询问

    “可是他真的有些过分，先是打破了安城公主的头，后来又想要打我，还不识民间疾苦，价值千金的东西想打就打，我就是想惩罚他一下，我觉得吓唬他一下的惩罚依旧很轻了。”顾林玉的声音不急不缓，还带了些委屈，在安静的大殿中也很好听，

    在场的人听到这心里都有些吃惊，虽说五皇子还小，但自家孩子两岁的时候也是可爱善良，哪像五皇子这般心思狠辣，一时间都感觉五皇子的心思不正。

    又接着开口道，“母妃告诉我，犯错了就要受罚，我这样做有错吗？”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反问，而是疑问，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顾林玉抬起头来，看向皇帝的眼睛，眼睛里很干净纯粹，还有一丝困惑不解，看起来倒是很可爱。

    皇上目光蓦地和顾林玉对视上了，这是两人前世今生第一次对视，顾林玉敏感的觉得，皇上的眼神显得有些涣散。

    顾林玉感觉到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但还是忍住了想要侧头的欲望，依旧温顺的站在大殿中央，像一个无害的小绵羊。

    “温宁这是我教的，我可没感觉有什么错可寻，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吧，就算皇帝和皇后您们们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几个大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着一个五岁的孩子，温宁也会害怕。”

    成妃出来恭敬的行礼，面色又变得那副不太好亲近的样子，不过毕竟是在和帝后说话，声音倒是温和，皇后也没觉得奇怪，在她心里成妃一直就是这个古板性子，常常板着脸，从来也没对她温声细语过，这次语气柔和了些，都令皇后感到一点类似受宠若惊的情感。

    顾林玉任由着成妃拉着自己的手，垂着头，不像是刚刚口齿伶俐的样子，乖巧的依在成妃的身边。

    “温宁说的本就没错，是小五太不懂事，等小五领回去，每天让他围着宫殿跑几圈，就算是惩罚他了。”皇后开口说道，这话说得天衣无缝，不知情的还以为五皇子是皇后亲生的。估计不少人在心中赞她贤德。今天重臣夫人齐聚，皇后表现一点也不像是往日那样，对几个皇子公主也都很亲切。

    不过皇后依旧和安城公主看起来并不亲近，或许旁人没觉得，认为两人都忙，没时间交流，但顾林玉却清楚看到了两人为数不多的交流依旧像是隔了一层。

    五皇子的外公，也就是湾嫔的父亲出来请罪，不过皇帝以晚宴的缘由并没有责罚他。

    这一场闹剧也就算是结束了，顾林玉和成妃都退了回去，下一个大家小姐开始表演，气氛又变得热热闹闹的，张小姐的封赏一打岔就没了，她脸色发黑，丝毫不掩饰的不开心。

    顾林玉忍不住想笑，却抿抿嘴唇忍住了笑意，张小姐的舞蹈其实真的还不错，估计也下了不少苦功夫，不过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张小姐还是那样一个性子，不生气就怪了。

    顾林玉下意识的抬头，便看到凌王唇角抿着笑意的注视着她，凌王本就像画中的人一般隽秀好看，这下正面看起来，还带了笑意，更令顾林玉狠狠的惊艳的一把。不过顾林玉也就是一愣神就反应了过来，也温顺友好的浅笑了笑，凌王的目光也不再放在她的身上，看向了台上表演的人。

    顾林玉的目光却没立刻收回来，凌王神色间玩世不恭，虽说坐的礼仪到位，很端正优雅，但总令人感到懒散之意，凌王带着些评估的目光看着台中央正唱歌的大家闺秀，看着便是一幅纨绔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