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好像成了局外人一样,只有默默的擦拭着,以弥补心中的愧疚。
之后的几日,每天的夜里,教堂的正门都会打开一次,然后便有学院保安人员将第二天的食物送来,想必校方是考虑到怕白天会有其他学生发现,才这样做。
每天睁眼一个人闭眼一个人,身边连个讲话的都没有,只能对着一尊雕像自言自语,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还行,但时间久了谁又能受得了,何况陆文杰这样的年纪。
于是当到了第三天,这种煎熬实在无法承受下去,陆文杰有心思打算逃出去,但这不代表着对自己行为的愧疚感已经消失,他想着出去后可以在边找地方躲起来不叫其他的学生发现,混够了日子再现身,这样也不违背院长的目的。
下定主意后,他在雕像前足足讲了两个小时,自认为陆院长的神灵应该会理解,这才罢休,随后左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起来。
由于教堂内部就一处大厅,没有楼层,仰头瞧去有窗的地方能有三层楼高,而大厅内又没有可以借助的攀爬物,所以想离开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到夜里正门打开时偷偷溜出去。
一切计划的周全,连出去后去哪里他都有所规划,然而之后发生的并非如他所愿,反而再一次闯了祸。
受够了禁闭的煎熬,陆文杰决定逃离,默默等待着深夜的到来。
然而,当人的期待值达到思想高峰时,时间便会在人的意识中减缓,平时感觉一眨眼的时间,却在陆文杰的嘴中数出了几百个字符,渐渐地他变得急躁起来。
大多数的人在情绪不稳的时候,肯定会向四周无目的性的发泄心中的不满,然后陆文杰却没有,他阴腔怪调的哼着小曲儿,身体不和谐的跳起了毫无美感的民族舞,以这种方式来调整心态。
他尽量保持动静不要太大,怕惹来教堂外的注意,但他并不知道这里是学院严令禁止的,没有特殊情况一般学生不敢来此。
唱过跳过心情是否缓解只有陆文杰自己知道,从他的表情上却很难看出,淡淡的笑容之下他或许思考什么,手中不知哪里捡来的几个石子在他手中成了杂耍,一次次被抛到空中而后落在手里。
突然随着一声响,石子掉在地上,看似很平常的事,却另陆文杰眉头一紧,忙仰头向上望去,盯了那么一会儿,然后将手中的另一枚随即使劲向上一抛。
视线的尽头与陆文杰相持三层楼那么高,一上一落怎么也要几秒时间,然而并非这样,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小石头还没飞到半空中却已经转向朝下落来,随之传来一声响动。
见到这一幕陆文杰露出惊奇之色,紧忙再三尝试了几次,这下终于发现,虽听不到撞击声但是半空中好像有什么屏障类的东西。
不管是任何物质,哪怕存在硬度可以抵抗冲击的气膜水膜,那么在顶窗射进来的光线之下,必将变换色彩,也是肉眼可以发现的,这是很科学的道理,但奇怪的是头顶上好似什么都没有,教堂顶端也看得真真切切,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百思不得其解,陆文杰快速跑到了那尊陆院长的石像面前,双手合十拜了又拜之后,便爬了上去,最后一脚踩着肩膀一脚踏着头开始伸手向上空摸去。
在地上时他有计算过高度,若站在石像身上差不多能触及到那可疑的位置,果然当他多次调整身体,最后垫着脚尖费力的摸去时,终于感觉到了什么。
陆文杰手掌目前的高度能感应到急速攒动的气流,带着冰冷,差不多有半掌的厚度,再往上便有硬物阻挡,摸上去很平整但不是很光滑。
尝试着用指甲扣了一下,陆文杰顿时露出惊喜,将手缩回来瞧了瞧后,立马跳下石像,还是利用刚才的石子在大厅内不停的抛试。
停下时,陆文杰嘴角已经扬起,仰头望着上空再次瞧了瞧,然后自言自语起来。
“原来如此,竟然存在隔层,太妙了!”
确实奇妙,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理,但这应该跟一些变物魔术有异曲同工之意,看似一切正常却不知视觉已经被蒙蔽。
既然上边还有一层,那么肯定有上去的路,介于顶层存在的隐蔽性,想必这条路也并非正常,肯定有什么机关设置,于是陆文杰开始查探四周的器具。
厅内其实摆放的器具并不多,不知是否与时间的变迁有关,毕竟这座教堂很破旧了,所留下的东西带出的尘灰并不比地上少,呛的陆文杰咳声不断。
地上所有能见到的一一翻过之后,并没有给陆文杰带来惊喜,反而失望急切感更加明显,他坚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于是开始扫荡式的搜索起来,决定任何角落都不放过。
这次比较仔细,厅内的每一个装饰品他都要停留好久,也就是这样还真被他发现了异常之处。
其实还是利用了顶层隐蔽之法,陆文杰却竟然给忘记了,位于前台左侧的一个角落里,看似装饰的半圆柱体,其实是垂直向上攀登的阶梯,当然肉眼是完全看不出来的。
小心翼翼摸索着,陆文杰慢慢的攀了上去,最后爬上了一条走廊之中,与所想不同,朝头顶瞧去并没有见到玻璃窗,或许壁体外还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