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暗自一惊,连忙复又跪下,“民妇该死!”
太子挽回了些面子,脸色好看了些,再看向珍珠的眼神又充满了欣然,“你听到你夫君要与公主成婚都不着急,看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珍珠淡然一笑,低敛着眉说:“太子殿下此话矛盾,既然说是我的夫君,又怎么会与公主成婚,历来,公主都不会婚配有妻妾之人。”
太子皱了皱眉,郁闷道:“是不是你夫君,现在尚不好说,你们只是如此说,并没有拿出已婚的证据,不是吗?”
“按地方习俗,我与靖影确是夫妻,双方父母与乡邻皆可作证。但你们是官方,非要说不是,我也无话可说。”珍珠淡淡然说。
太子定定地瞅着她,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什么,皇室虽然是最高权威,可是地方习俗也是算数的,不能全部抹煞。顿了顿,他说:“起来吧。”
珍珠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是认真的,她这才敢起身。并不是怕他,她不会在礼与理上输给他。
“白氏,本太子找你来,是想跟你说些真心话。”太子坐到凳子上,面色温和地瞅着珍珠,说:“晚香公主是我父皇最宠爱的小女儿,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看上了靖影,可是这个男人非常倔强,长此下去,恐是惹恼了晚香。你要知道,晚香身为公主,此事到这件份上,如若靖影驳了她的面子,她不会罢休,说不定会弄个鱼死网破,到时候,靖影性命不保。我知道你们有夫妻之情,可是你想想看,你们这般坚持,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如若你真的心疼你夫君,就应该为了彼此的前程和性命,委曲求全。你可懂我的意思?”
珍珠听这话没有露出为难的神情,反而轻淡一笑,说:“太子殿下言之有理。”
“你同意?”太子略惊。
“不知太子想让民妇怎么做?”珍珠直视着他。
太子没想到这女人不但看起来很大气,果然处事也这么镇静大气,不由心喜道:“如果你能解除与靖影的婚姻,劝靖影与晚香成婚,自然是皆大欢喜。至于你,如果你愿意,可以留在东宫,本太子保你荣华富贵,如何?”
珍珠嘴角轻扬,“太子殿下真是好计谋。”看似轻悠的脸,其实压抑着极大的怒气!这就是皇室,看上什么就要什么,一介平民又如何抵挡!两兄妹企图拆散他们恩爱夫妻,还想要一个霸占一个,真是岂有此理!
太子对珍珠的话半信半疑,但他还是很高兴,毕竟软硬兼施,对她这种看似很通透的人,她就算不是真心答应,可是也必定没有办法,被迫答应。“白氏,你容貌艳丽,气质超俗,本太子真心喜欢,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太子不会亏待你。将来,待本太子继了皇位,说不定,你就是一国之后……”
“民妇不敢妄想。”珍珠平静的说。
太子冷冷笑了笑,抬起头来,冲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立即福身退去。不肖半刻,从花坛后昂首挺胸的走来穿金戴银的晚香公主。
“太子哥哥。”招呼了一声,晚香傲气地斜睨着珍珠,坐到了太子的身侧。
珍珠低垂着眼帘,从刚才一直到现在,一动不动,如柱般静立。
“哟,太子哥哥,你东宫里来了什么人,见了本公主,居然也不见礼,真是好大的架子。”晚香恨恨地说着,一边细瞧着珍珠的眉眼,虽然猜得到能令靖影那般深情厚义的女人必定不是平庸之辈,可是这女人此刻强大的气场还是让她暗暗吃惊,甚至暗暗惶恐。
“民妇乃白氏。”珍珠淡淡地答。
“白氏?”晚香冷哼一声,“既然自知是民妇,还不上前参拜?!”
珍珠闻言,抬起头来,冷静地看着晚香,说:“论国法,我是该参拜你。可是论家法,你应该与我跪安。”
“你……”公主愤然站起,“混帐!你是什么东西!敢于我论高低?”
“太子殿下刚才说过,你要嫁我的夫君靖影,我是靖影的正妻,在你之上。你虽为公主,可靖影是平民,你嫁给他,就是民妻。理应与我见礼。”珍珠不紧不慢地说,眼睛里喷着火,嘴角却扬着鄙夷地笑。
“大胆!”晚香气呼呼的一拍桌子,喝道:“好个刁妇,竟然敢顶撞本公主,来人哪!给我打!”
“就算是公主,也得遵守法纪,民妇斗胆问公主,民妇是犯了什么错?民妇有哪句说错?!”珍珠咬着牙根,冷厉地盯着晚香。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珍珠了,与靖影风雨走过,她已经明白无论何时都要夫妻同心,而且,经历过太多事的她,已经对感情参透太多,她已经超脱了什么真爱还是浅爱的纠结,她已经更加在乎一个义字,所以不去刻求在意靖影或是其他丈夫会不会变心,在这个婚姻中,她只求无愧于心。所以,她要力保自己的婚姻爱情,她对晚香也不是恨,她了解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公主看上了一个男人想要设法得到的心情,只是她们身处的境是不同,所以她必须要与她敌对。其实她恨的不是晚香这个人,只是恨靖影的桃花劫。早知料得到,以靖影这样的模样,这些都是难免的,她既然选择了他,受这些是她必须的。
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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