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口腔里还有对方舌头企图闯进来的味道,她脸色一黑,觉得那味道越来越恶心,索性在一旁干呕。
即墨月阳彻底被激怒,他作为魔界至尊,不说魔界里里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不在少数,就是放在其他两界,也断断不会受到这种屈辱。
“青骓。”他阴测测的喊着,逼近,“看来我需要让你再次习惯习惯。”
青骓后退一步,“你这个死变态,一点都不卫生,要是得HPV怎么办,艾滋病怎么办?我最讨厌你了!”
前面的话即墨月阳听不懂,但是最后面一句他听懂了。怒气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完全是挫败之气。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管这档子闲事。”他静静的看着她。
青骓的心不由的一震,从刚才那一吻中,她硬生生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那味道很危险。
“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过时不候。”语气生硬得连自己都察觉到了。
“随便你。”即墨月阳真是气得不行,口是心非这一套,这个女人做得真是太好了。
青骓尝试着往旁边走,“那我走了,您多保重,再见!”
刚转身,手腕又被抓住,她再也忍受不住,转头大喝,“你这个无赖到底是想做什么,打架吗!想要打架吗!”
“这次算我求你,和我离开。”即墨月阳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柔顺,“跟在他身边,会成为整个大陆的敌人。”
如此温柔的声音,青骓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的示弱让她语塞。
“抱歉,我不能离开他。”
“究竟是为什么?你究竟喜欢他哪一点。”
“你说什么喜欢?”青骓讶异的看着他,“我不喜欢他,跟在他身边是有原因的。”
感觉到对面的人脸色稍霁,但是她心里却无端又难过起来,总觉得空落落的失去了什么。
即墨月阳松手,“有一段时间我不能出现在你身边护着你,你好自为之。”
莲花香气猛地浓郁,然后又散开,一阵清风过后,人已经消失无踪。
青骓拿着水匆匆赶回洞穴之内,御寒天已经陷入了昏迷,地上有一滩已经凝固的血迹。
她颤抖将荷叶尖尖一角倾斜着,水流进他的嘴里,然后毫无意外的全部流出来,沾湿了衣襟。
“快喝啊,赶快喝下去啊。”
躺着的人眼睛紧闭,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连胸膛起伏得都十分缓慢。
这人,约莫不会是死了吧?!
荷叶砸在地上,水溅到青骓脸上,她身体猛地一震,颤抖的伸手。
脖子间的大动脉跳动得越来越慢,胸膛的起伏幅度也越来越小,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着她。
“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低声呢喃着,忽而心慌意乱的在识海像冷蚕求助,但是识海里一片安静,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不能死,不能死。”
抓起地上荷叶,她喝一口水,猛地靠近,唇齿相依的时候拼命用舌尖打开对方的牙关,再把水缓缓的渡过去。
御寒天的喉结缓慢的上下动了一下,她高兴得要命,正想再接再厉,腰肢忽然被掐住。
两人的唇齿因为突然的动作而重新贴合在一起,御寒天缓缓睁开眼睛,纯黑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他。
“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双方都醒着的时候才更有趣味么?”
御寒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是带着一丝笑意,眼睛亮闪闪的。
趴在身上的人却忽然发力,青骓一把把他推开,“你居然拿这种玩笑来骗我!”
他一愣,从未见她如此生气。
青骓的胸膛剧烈浮动着,担心、难过、愤怒的心情齐齐涌上心头,他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让她担心,让她体会绝望的感觉就这么好玩吗?
“你继续玩儿去吧!”她愤恨转身,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必须立刻离开,否则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后背被人拥住,御寒天垂头,深深的埋在她颈部之间,声音闷闷的,“我没有骗你,刚才我确实封印了自己所有的意识疗伤。”
啥?所以是她自己搞不清楚状况,以为对方死了,所以先悲伤一顿,后来又以为对方欺骗自己,又大闹了一顿。
好羞耻,好丢脸,丢脸丢回老家了!
御寒天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察觉到她转动手腕,想要挣脱他的手,心中一痛,她还是想走么。
“我不会放你走。”他猛地收紧,“你是我的!”
前方身体一震,青骓低得像小蚊子一样的声音传来,“我只是跑出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经过这一闹,两人都有些尴尬,主要是青骓觉得尴尬,晚上是坐着也不是,蹲着也不是,倒是后来御寒天又封闭了意识疗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