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多两个,对方非常擅长找寻她的躲避地点,并且根据情况进行攻击,作战经验丰富,速度和反应能力和她相左。白黎快速分析形势,她现在躲在一个墙面的死角处,对方火力充足,若是贸然行事就算不死也会重伤,要想办法在避开对方攻击的同时还要转变这种被动的局面。
她看了看四周,除了断裂的石块和沙土,没有什么有力的遮蔽物,能够遮挡住攻击的只有距离她十米远左右的另一栋建筑,但是这段距离间都是一些碎砂石,她要是没有准备充足,就会在奔跑过程中被对方击毙。除此路线之外还有一个更为冒险的方案,就是迎面而去,因为这一条路线上到处都是可以遮挡一部分攻击的掩蔽体,但是如果动作不够快,不要说逃脱,在现身的一刹那就会被对方干掉。
白黎背部紧贴着墙壁,大脑计算着两个方案的成功率和可行性,可是不等她想好,对方已经帮她做好了选择。一声巨响之后,她周围的墙面被炸裂崩塌,她迅速的滚落到一侧,随后起身想要快速穿行过那一片没有遮挡物的路线,但是对方反应速度也极为快速,在她暴露在外的一瞬间,子弹便在她经过的地方留下一片弹痕,有几颗子弹她几乎感觉是贴着她飞过,极为惊险的避开。
但是即便如此,仍有一些被子弹擦伤。在心惊肉跳中躲过了攻击,但是她立马转移的方位,快速的向前跑去,对方似乎一路跟随着她。白黎一直没有回击,她等着找一个机会,能够快速的把对方解决,而她的目的就是这篇废墟。这里虽然四面都被炮火打穿,但是整个建筑的结构保留的很完整,如果动作够敏捷,可以在避过对方攻击的同时,还能够对对方进行反击。她的弹药明显比对方的要少,就对方攻击的密度而言,她不自信自己跟对方拼火力会是怎样的结果。
白黎躲在一面墙后,静静的等着对方进入这片区域,几秒钟的时间极为缓慢的漫过,这期间白黎心里闪过好几种画面,都是如何置敌人于死地,在最有效的攻击内保证自己的安全。她试着使用异能,但是这次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有了之前的经验她这次也没有感到多沮丧,但是没有感知能力,她只能凭着经验和直觉来判断,无形中增加了很多变数。
对方的足音很轻,几乎听不到任何动静,若非她躲避的位置有着能够纵观全局的便利之处,她也不会这么快见到对方。对方身形高大,约在两米高,全副武装,外露纠结的肌肉昭示着喷薄欲出的力量,眼睛上像是带着某种特制的眼镜。而在对方往她这个方向看来时,对方极快的朝着她的方位梦里攻击。
白黎惊讶之余还在想着对方是怎么发现她的位置,随即想到对方的带的那个眼镜,或许是什么红外线可视眼镜,而且对方虽然身材高大,但是动作却极为敏捷轻便,让白黎躲的分外狼狈。在躲过一轮攻击后,白黎身上的擦伤增加了不少,虽然这点伤对于她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如果她在不进行反击,一味躲避很可能会是浪费自己的体力和精力。
想好之后,白黎改变了之前的作战方式,她故意以假动作引诱对方,从一侧一个扭身跑了两步但是又极为快速的回身,在对方动作稍变的瞬间大力扭身面向对方回击,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因为她的攻击进行躲避,而是反应极快的对她这边发起猛烈火力。白黎慌忙躲开,但是刚才那一瞬足够她看清楚,她确信自己打中了对方的要害处,但是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血都没流。
不过游戏中各种各样的敌人都有,这种程度没有什么值得稀奇和讶异,只是在攻敌过程中会有一定的阻力。如果子弹对对方没有用,那么近身攻击就更不用考虑了,她必须摸清对方的底,才能制定下一步有效的制敌方案。
枪不行,近击太过冒险并且未必有用,而且对方的枪也不是摆设,她身上还带着一些小型炸弹,但是敌人不会傻不隆冬的站着让她炸,只有一边想办法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一方面再想办法用炸弹解决他。白黎一咬牙,这种情况下不会有用比她自己去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更好的方法,最主要的是为了确保万一,她想用投掷式的粘贴炸弹让对方无处可躲。
她根本无心深想,对方能够看透她说躲避的位置,而且弹药像是无穷尽一般不断的逼迫她不停的躲避,横竖都是生死殊斗,就算咬着牙也要硬上。
在敌人又一次噼里啪啦的射击袭来时,白黎弓着身子慢慢移动,对方的火力实在是太过猛烈和密集,她根本无力还击。无论她做任何动作都会被对方看清,所以只能是半真半假的掩饰自己的行动,但是这个方法只能是在短时间内有效,如果对方摸透了她的动作,她会进一步陷入被动中。
鼻腔中尽是浑浊的空气,喉管中都似乎沾上了黑色的烟雾和粉尘,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迫下,她眼前突然漫过白雪的脸,不久前的经历似乎让她明白了一些事,而她在被过去限制的同时,内心深处早就面对了失去白雪的挫败感,只是懦弱的一直逃避,可是现在不一样,她想要的,她渴望的,她失去的必须用自己的双手慢慢的夺回来,在这条路上她不允许有任何人或事阻挡她。她不知道之前自己所经历的是自身的魔障还是游戏所设置的一部分,但是很大程度上让她有了新的希望。而现在,她必须为自己和自己的执念战斗,生存意味着死亡的滋生,但是不能有任何的动摇。
白黎沉浸在自我和敌我对战中的胶着状态,太过认真从而忽略自身一些不为明显的变化,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开始真正的慢慢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