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就对了。”亦将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陈兄,你着人去问被关押的狱卒,洛阳狱中没有犯人的牢房,往日是否上锁。”
“不用问了。洛阳狱中空置的牢房,并不会上锁。”李诚喊住刚刚领命的兵卒,代替他回答。
给没有犯人的牢房还要押上重锁,某种意义上有些多此一举。
“果然如此。”
亦将的脸上闪过厉色,嘴角不知不觉的弯成了钩子一样的形状。
好手段。
“陈大人,李将军,不用在地牢中浪费时间了。现在请立刻差人,将洛阳狱中比邻的宅邸全部包围起来,逐一搜查!”
陈平不明所以。
但亦将斩钉截铁的说出此话,肯定有他的道理。陈平立刻命身边的士卒向林耀传话。
“可是用了什么伎俩?”李诚追问道。
“雕虫小技而已。”亦将笑了笑,没有直接解释。
他走到隔壁空无一人的的牢房旁边,一脚踹开了牢门,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李将军,你为什么会觉得杨氏百余口人是不翼而飞的呢?”
真是的,他又不是捕快,为什么现在做将军不但要负责被刺杀,连探案捉人这种事情也要落到他头上了。
李诚有些疑惑。
说到为什么,当然因为牢房被锁,四处无门可走,而外面又有人看守。明明没有出口,但人却不见了,不叫做不翼而飞又叫什么。
“因为你们认为牢门紧缩,杨氏和‘李诚’都没有方法可以逃出而已。”亦将自问自答。看到李诚不动声色,他就知道自己说对了。“但如果,‘牢门紧锁’这个先决条件就不成立呢?”
先入为主,一叶瞕目罢了。
居然在自己面前玩这招。
亦将的实现扫过牢内,径直走到了‘床铺’的旁边。
这一间牢房的布置与隔壁的一模一样,整个房间中只有简单的桌子和木板坐床,木板上堆叠着干草,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这‘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最大的问题!要知道,这两个牢房,可是一个住人,一个没住人的。
只需一眼,亦将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牢房阴冷,久不住人,又没人打扫,哪里有不被蛇虫鼠蚁占据干草床铺。”他走到床边上,一脚踢飞了床板。
‘哗啦’一声,干草飞溅的到处都是。
亦将把手中的火把放低,让光线可以照射在地上。
他蹲下身,点了一撮泥土捻了捻,示意二人把注意自己手下的地方。
李诚和陈平看了过去,果然在原本床板下面的泥土上找到了颜色的不同。浅浅的一层痕迹的覆盖下,一部分是湿润的新土,而另一部分是干燥污秽的陈土。如果不是被亦将找了出来,恐怕在这个湿冷的大牢里再度几日,这个痕迹就会不知不觉的消失无踪了。
“来人,把这里给我挖开!”李诚大喝一声。
三四名守卫拿着铲子把土层清开。
在土层的下方果然有一方木板,打开木板以后,露出了一条通向露出了一条通向洛阳官署大院的隐蔽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