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到锦瑟的房间,便听到阵阵凄厉而痛苦的惨叫声。陌如淇莫名地心一沉,几乎是用飞的,赶紧进了屋。然而扑面而来的血腥之气和屋内的景象却让她的脚步生生顿在门口!
这浓郁的血腥之气,熟悉而渗人,让她不由得想起七年前从乱葬岗爬出来时,浑身是血的自己,陌如淇的双手倏地握紧,以此来压制心头的复杂情绪。
玄明察觉到她的异样,刻意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拦住了她。然而陌如淇却倔强地越过他,步伐逾千斤重,沉沉地朝房间内走去。
房中,锦瑟双眸紧闭躺在床上,满脸通红,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尽管衣衫单薄,天已转凉,刚换上的寝衣很快便被汗湿透。
白色寝衣和身下的垫被都沾染上刺眼的血迹,全身上下唯一裸露出来的脸和手掌皆长满豆大而密集的血疱,汗液混着伤口处的血水流下来,渗入伤口,针刺一般的疼痛布满全身,让她一阵颤抖。
她的双手被人用绳子死死地藏在床上,十指死死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想挣脱束缚却又挣脱不得,十指指尖早已磨得血肉模糊,而手腕上赫然现出两道刺眼的勒痕!
满屋子的侍女一个都不敢上前,只诚惶诚恐地跪在她床前。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将她绑着?!”陌如淇厉声问道,声音控制不住地微颤。
锦心痛声道:“小姐息怒!将锦瑟绑着实属无奈!她被‘烈焰’所伤,全身长满血疱,奇痒难耐,若非如此,只怕会被双手抓得体无完肤!”
闻言,陌如淇目光一沉,然而此刻,最重要的不是追究事情因果,而是救锦瑟!她立即命人将锦瑟扶起来,想亲自给她传输真气。
一旁的玄明阻止道:“你重伤刚刚痊愈,不能运功救人。我来吧。”说着,双手附在锦瑟的后背给她传送真气。
随着真气的输入,锦瑟的痛苦似乎有所缓解,惨叫声渐渐小了,眉头也渐渐舒缓,一直被折磨得无法入睡的她终于昏睡了过去。
见状,陌如淇稍稍心安,询问的目光投向锦心。
“被‘烈焰’所伤?究竟是怎么回事!”陌如淇厉声问道。
“锦瑟听闻小姐欲打探北宸王的密信所在,在北宸王宫外守了几日一无所获后,孤身前往北宸王宫,谁知北宸王却早有防备,逮了个正着,拼死才逃了回来。”
“没想到锦瑟没有死在仲候皇手里,却被宇文君彦所伤!”陌如淇咬牙切齿地道。
“既然她被‘烈焰’所伤,也只有我的‘水弑’能救锦瑟。”
说着,陌如淇凝聚真气,正欲给锦瑟运功疗伤,锦心却眸光一沉,道:“小姐不可!虽然‘水弑’是烈焰唯一的克星,可是水火不相容。若是强行运功为锦瑟疗伤,一水一火两股真气在她体内对抗,只怕锦瑟的伤势非但不会好转,反而会大大加重!”
闻言,陌如淇收回功力,只用真气护住锦瑟心脉:“那如何才能治好她的伤?”
“我们已经试过许多办法,仍然不行,只怕……。”说着,锦心目光沉沉地看了陌如淇一眼道:“解铃还须系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