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独女,自小未曾受过半点委屈,可小女不懂事,被北宸王迷惑,微臣不得已将小女嫁入北宸封国。谁知,大婚当日,尚未行册封大礼,北宸王与仲肃王、仲通王便当众离去、不知去向。如此奇耻大辱,不仅是小女之耻及微臣之辱,更是仲侯国之辱。”
还未待仲候皇回话,跪在黎丞相身后的黎黛眉便按捺不住想要说话,却被黎丞相狠狠瞪了一眼,拉了回去。
仲候皇的目光移至北宸王身上,道:“可有此事?”说着,又将目光投向仲肃王,道:“孤命你去给北宸王贺喜,你竟与北宸王、携北宸王在大典上当众离去?”
那阴鹜的表情,仿佛仲肃王便是始作俑者。而对仲通王,却无半点责备之意。
仲肃王依旧不言不语,只是脸色却似乎要结出冰来,北宸王却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浅浅饮了一口道:“确有此事,皇上和丞相打算如何处置本王?”
仲候皇并未当即回话,沉思片刻,道:“何事让你们三人在婚礼之上,当众离去不知所踪?仲通王,你来说!”
仲通王若有若无地看了陌如淇一眼,不知如何回答。若是撒谎,便是欺君之罪,若是说实话,只怕这事不仅牵扯进三位王爷,更是与水弑阁脱不了干系。要论起来,擅自盗走仲候皇的贺礼可是重罪!
然而,仲通王还未来得及回话,黎丞相便迫不及待地道:“皇上,此事怪不得仲肃王及仲通王,据微臣所知,两位王爷是在册封大典当日发现皇上钦赐的贺礼失窃,在现场发现可疑之人便追了上去。两位王爷身负皇命须将贺礼送到,所以无可厚非。只是北宸王,明知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却仍然追上去,罪不可恕。”
“黎丞相这话当真好笑。通哥哥和肃哥哥去追贺礼便无可厚非,我君哥哥去追就罪不可恕了!”一道清丽的女声传来,带着不耐与鄙夷,一直坐在宇文寒肃的宇文慕灵按捺不住地反驳道。
“公主有所不知!”黎丞相心知仲候皇对这位慕灵公主有多宠爱,语态也变得恭敬了些:“北宸王自仲候皇登基以来,从未主动回国,对仲侯国的赏赐素来也不屑一顾。如何会把小小的贺礼放在眼里,经微臣查实,北宸王当日是见仲肃王带去的贺礼中全部被换成了冰块,知道有水弑阁的人在附近,想去追查水弑阁的人所在,以收为已用。此举实乃居心叵测,请皇上明察!”
宇文慕灵闻言,气得立马跳了起来,道:“那按你这说法,当时三位王爷都在场,都是居心叵测,想要谋反,所以才要去追那疑似水弑阁的人了?”
此话一出,吓得黎丞相立马跪倒在地,惶恐道:“微臣不敢!”
“不敢?本公主看没有你黎丞相不敢的事。你不就是觉得现在的君哥哥只是个封王,不及肃哥哥和通哥哥亲王身份尊贵吗?都是势力眼,希望将女儿嫁给通哥哥或者肃哥哥,将来好做皇后。”
慕灵公主怒极,心里如何想便如何说,在宫里也早是任性直接出了名的,说出这些话来丝毫不意外。
然而,也正是因为她毫无心机,才深得生性多疑的仲候皇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