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名字大周军中将士并不陌生,就算在京营中,也时常能从北境荒原战场回来的同袍们提起。
听的最多的便是,“若能在李侯爷手下为兵,那该何等壮哉!”
那些将士每每提起,眼神中无不带着狂热。
一人,率领五千军需营老卒,横穿整个北境战场。
所过之处,就连肉身强悍的妖族,都得退避三舍。
那是何等的威风。
骑军,最大愿望就是能在疆场上纵马驰骋,所向披靡。
虽然,这其中是因为李侯爷诗词无双,有天地异象加持。
但这并不妨碍将士们对李侯爷崇敬,反而越发敬佩。
当一个人被神话,无论是否亲眼目睹,或多或少都会心生敬畏。
临近西大街的叛军铁骑手握长枪,紧勒缰绳。
听多了营中那些不可一世,谁都不服的军卒谈论,让他们此时不敢轻举妄动。
西大街上,那个静静立在风雪中,与天地融为一体的白衣儒袍年轻人,亲和淡然,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让妖族闻风丧胆的铁血侯爷。
但名声在外,能让监妖司,巡查司都恭恭敬敬,又岂是表面那么简单。
李家请来的江湖宗门高手也未敢出手。
毕竟那位威武侯爷除了手握重权,本身还是一位深不可测的儒家强者,在江湖中的声势,甚至要比庙堂之上更高一筹。
谁先出手,就得先死。
许家阵营中,众人心一沉,知晓今夜想冲出都城怕是难了。
就算侥幸突围,怕也是十不存一。
许文清策马来到宽阔的广场。
天子门城楼上,天武大帝嘴角露出一抹难明的意味。
“许爱卿,你怎么又回来了,朕还以为你走了,都没来得及道别。君臣几十年了,朕还真有些舍不得你。”
这样嘲弄的话,有些小人得志的感觉,并不像是出自一个帝王之口。
但此时,没有人会觉得皇帝小家子气。
平乱的朝廷大军只围不攻,也是想给叛军数万普通将士一个活命的机会。
许文清当然也很清楚,并未理会天武大帝的话,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萧瑟道:“不得不承认,你的运气很好,我可以束手就擒,但你要下旨,给所有人一条活路。”
“许文清,你是在跟朕讲笑话吗?以为你一个人就将所有罪责扛下?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天武大帝冷冷开口,“再说了,你如今已成丧家之犬,还有何资格与朕谈条件?”
许文清很清瘦,双鬓之间多了许多斑白,抬头环顾一圈,沉声道:“我这里如今还有数万兵马,若要拼个鱼死网破,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看着四周朝廷的重甲铁骑,继续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让这数万军中将士随我一起白白送命。”
周围一片静寂静,许多文官心道不好,暗骂许文清不要脸。
身边武将见他们一副愤恨模样很是不解。
有武将忍不住问道:“许文清都投降了,这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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