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一早就将人接去了大理寺的牢中,特意的看管了起来。
杀手无功而返。
朝堂上借着这个事,最近人员调动频繁,崔氏损失了好几个职位。
就连裴六爷都说:“那位无染师太,似乎是崔氏的克星,崔氏每碰上她一次,就会受一次重创。
她倒是挺旺咱们裴氏的,可惜了……”
裴砚眉头一紧,喝止道:“以后这话不要随便说。”
过了几天,谢春心让谢离驾着马车进城,去铁匠铺里取那些铁钉。
守在铁匠铺的裴家下人,一看见她,立即飞奔回裴府去通知了裴宿。
裴宿紧赶慢赶的赶到铁匠铺,谁知谢春心已经走了。
裴宿问守在铁匠铺的下人:
“搞清楚是哪一家的师太了吗?”
这一次下人看清楚了马车上的徽章,禀告道:“是贤王府的马车,应该就是感业寺那位无染师太。”
裴宿自然也听说过谢春心,他是裴洛的九叔,不仅知道谢春心,还知道她跟裴洛订过亲。
“竟然是她?”
裴宿自然知道将堂堂的贤王妃招到裴府去做工匠的想法,非常的不现实。
他突然就想起了之前那个袖箭的图纸,一拍大腿,骂道:“好你个小七,竟然敢糊弄你九叔?”
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擅长机关术的人,裴宿用直觉就推断出了,那个袖箭的图纸,肯定是谢春心画的。
裴宿问铁匠:“你知道无染师太定这些铁器来做什么吗?”
铁匠想了想说:“具体不清楚,但若那位师太是感业寺的,应该是用来建房子的。”
裴宿这才想起了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水泥作坊的事。
“走,去感业寺看看。”
裴宿坐着马车赶到了感业寺。
按理说他如今没有官职,轻易无法进入感业寺。
但裴宿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说要进寺中参观一下新建的房屋,咨客师傅也不好拦着,只好放了他进去,并派了人去通知谢春心。
可谢春心还没有回来,于是智善和智灵二人出来接待了裴宿。
裴宿一看见那些刚立起来的红砖房子,眼睛就亮了。
“你们寺里竟然全用红砖建房?工部烧制的吗?”
智灵一边推着智善的轮椅,一边回答道:“不是的,这些红砖都是我们寺里自己烧制的。”
裴宿知道工部有烧砖的技艺,但看感业寺用来建房屋的红砖,明显比工部烧出来的,质量好许多,问道:
“我能参观一下砖窑吗?”
智灵有些为难,解释说:“烧砖的技艺是无染师太传授的,施主若是想看,还是等无染师太回来后,跟她商量吧!”
裴宿愣了,“无染师太还会烧砖?”
智灵得意的炫耀道:“无染如今是我们感业寺的监寺师太,她会的东西可多了。”
裴宿眼睛放光,追问道:“二位可知,无染师太是否是墨家传人?”
正巧一旁坐在轮椅上的智善,听过谢春心说一位残疾姑娘的故事,那位估计似乎就是墨家传人。
于是她答道:“无染师太应该跟墨家有些关系,具体是不是墨家的传人,我等并不清楚。”
她如此一说,裴宿自然就认定了谢春心是墨家的传人了。
在裴宿看来,除了墨家传人,谁还能掌握如此多的超凡技艺呢?
裴宿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到一个活着的墨家传人,如今出现了一个,他心里有多激动狂热,是别人难以体会的。
他对手下说:“去问问,这附近有房子出租没有,我要搬到感业寺来,日日向无染师太请教机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