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他的模样,心里又有些犹豫。
今日日头确实很足,跟着监寺师太转悠半天了,裴洛也的确口渴了。
他接过了茶盅,趁着觉醒师太和裴砚不注意,小声的试探谢春心:“那日,是在下唐突了,还请无染师太原谅则个!”
“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那日不过一场偶遇,大人多心呐!不知贫尼的姑母,如今可好?”
谢春心一脸淡然,似乎完全没有将那日在后山的事放在心上。
裴洛听到谢春心提到六婶谢氏,知谢春心也已知他身份,放松了戒备。
裴洛心道:“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无染师太已经出家,自然不会去计较那些凡俗恩怨。再说两家是亲戚,无染师太还能对我下毒不成?”
裴洛恭恭敬敬的向谢春心施礼致谢后,饮下了那杯茶。
谢春心收走了茶盅。
后半程,谢春心又恢复了那目不斜视,端庄素淡的模样,这让觉醒师太提起的心放了回去。
觉醒师太也是年轻过的,眼尾的余光再度打量了一下裴砚,轻易的就原谅了谢春心刚才一霎那的失态。
“若是贫尼修行时日尚浅,怕也是很难保持镇定吧!”
裴砚也似乎根本未曾将刚才的插曲放在心上,从始至终,风轻云淡,楚楚谡谡。
离开感业寺的时候,裴砚问裴洛:“小七,你认识无染师太?”
裴洛想起了与谢春心曾经的婚约,有些不自然,搪塞了过去,“我哪会认识这寺中的尼姑!”
裴砚倒是没多想,叮嘱了裴洛好生上差,便乘马车回城了。
谢春心一直到离开觉醒师太等人的视线,唇角才开始勾起,笑容扩散,直至露出满脸的得意。
躲在远处的智善、智灵与盘儿三人,很是为谢春心捏了一把冷汗。
四人汇合后,一路小跑,奔回了谢春心的小院。
智善憨厚,到现在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她问谢春心:“无染师侄,你为何一定要去给觉醒师叔奉茶?觉醒师叔那么吓人,万一你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可怎生是好?”
智灵要聪明一些,她猜到了谢春心定是没怀什么好意,而且,无染去之前,还问她要了她治疗便秘的巴豆粉。
“无染师侄,你不会是给觉醒师叔下了巴豆粉吧?”
智善闻言吓了一跳。
智灵小声的指责谢春心道:“虽然觉醒师叔平日里挺严厉的,但觉醒师叔人不坏,无染,你也太淘气了!”
谢春心神秘的一笑,而后安抚二人:“两位师叔,你们想多了,我怎么会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呢?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给觉醒师祖下巴豆,我就是纯粹的想讨好一下她而已。”
盘儿嘴唇抿的紧紧的,她知道自家女郎干了什么,但是她坚决不说,谁让那位裴家郎君,得罪了女郎呢?
一切与女郎为敌的人,都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