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顾晚……”她低声说着,嘴角的笑容勾起,缠着纱布的脸,如同鬼魅一般地可怕。睍莼璩晓
清晨,微凉的风,太阳的金光,像是给绿色的草坪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轻纱,顾晚换好了衣服,欧以宸拉着她的手在草坪上缓缓走着,手指交叉相握,这种温度,奇迹地平复了她慌乱的心。
终于等到这一天,她要接受取出芯片的手术。
“紧张吗?”他停住脚步,凝视着她稍嫌苍白的脸,温柔地把鬓边的方法别到耳边,黑眸里的柔情,浓得可以将人融化。
是不是越是冰冷的男人,温柔起来越是让人无所适从;看上去越无情的男人,其实真心的火热,只是自己才懂。
所以,她这是眼光太好?顾晚笑了笑,窝进他怀里:“有你在,不紧张。”
他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手术的时间可能有点长,我会一直在外面等着你,不用害怕。”
“我知道,不害怕。”
她扬起头,脸上带着柔柔的笑,眉眼弯弯,一如他初见她的样子。
大树旁边,距离顾晚大约五十米的位置,信妈双眼通红地看着草地上的身影。
“老爷……小姐她……到底为什么她要接受这个手术?我看着小姐长大,她体内什么时候会有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后来……”
“你虽然看着她长大,却不是从出生开始。”顾唯宪轻声打断她的话,眸子轻轻了眯了眯,像是沉浸到了回忆之中。
世事无常,物是人非,上代的恩怨情仇终究是到了下一代,如果时光可以流转,为了顾晚,他什么都不会做,只要她幸福就好。
太多的事,都无法去执着,当初只怪太执着,更怪他酒醉之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说到底,这罪魁祸首,算是谁呢?馨儿?他?还是欧景山?……
他只知道,如果顾晚有什么事的话,他根本连活下去的力量都没有。
“老爷,你的意思是……”信妈许久才明白过来,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怎么可能?小姐那么小,谁会那么缺德?怎么会对一个婴儿做这样的事情?……”
“行了,小晚会没事的。”
顾唯宪转过身去,转身的同时,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往下流出。
而信妈,早已经是泣不成声。她的手紧张地攥着衣角,闭着眼睛祈祷。
这样好的小姐,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一定,菩萨保佑……
她这样念了一阵,又踩着小脚朝着房间走去,她要虔诚地去祈祷,她要拿着佛珠为小姐祈福,小姐,你一定要没事……
***
挂断电话,尹逸遥蓝色的眸子耀过一道精光,他冷冷地勾唇,走到窗边点燃一支烟。
他其实是不爱抽烟的,近来却是抽得厉害,每次想到父亲,或是母亲的时候,心头都是那样的绞痛感。每次看到尹柏那样的目光,虚伪的笑脸,他从心底想作呕,可是却又要装着顺从和爱戴的模样。
或者,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是应该庆幸的。那个心底的父亲,原来从来不曾改变,一如曾经的模样。
快了吧?应该很快,尹柏就会掉进那个被设计好的圈套里。他不是想要芯片吗?他不是就为着这个目的吗?他要他想办法取得芯片,用公司的股份跟他交换,该说尹柏是聪明还是愚蠢呢?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还没有看透他尹逸遥是怎样的人?他还不懂什么叫亲情?也是,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怎么懂人世间对普通的亲情?他没有他的野心,他竟然拿着公司的股份去换芯片,父子之间隔阂到用钱分隔的地步,他竟然那样相信?他竟那样相信钱的力量吗?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他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淡淡道:“进来。”
宁檬是冲着进来的,那日欧以宸跟顾晚结婚之后,他被他强制着给带回了酒店。如果不是想着要给欧以宸跟顾晚自由的空间,打死她都不愿意听他摆布,只是目前的状况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顾晚能好好的就行。
想到顾晚,她的心底微微一紧:“今天顾姐姐动手术,我们要过去没有?”
尹逸遥看了她一眼,澄澈的眼睛毫不掩饰的担忧,这个女人,心里跟眼里的总是一致到透明,他眯了眯眼睛:“今天的药吃了没有?”
嘎?话题转换太快,宁檬慢几拍地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额头,眉头轻拧:“还有热度,药是吃了还是没吃?”
“……”
“你多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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