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装的很重视的样子,询问了一句,“快起来吧,别跪着了,你知道了什么,且说与我听听吧。“
金桔这才起身,她走近了几步到了陆颜玉的跟前,悄悄的将她昨儿晚上凑巧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了陆颜玉听。
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完,陆颜玉这才意识到了金桔所说的事是有多么的重要,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她长着嘴巴,不停地咽口水,手和脚也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简直就像被吓着了似的。
“三小姐,奴婢初听到这事的时候也吓得不得了,您那么善良,没想到竟然有人想来害您的性命,所以…所以奴婢什么都不敢多想,只能赶紧来告诉您,以后您诸事都要小心啊。”
陆颜玉虽然手已经在不自觉的哆嗦了,可是心里还是想到了李凌风说的话,不能轻信任何一个人,于是便忍着颤栗,又重新问起了一些细节。
“你说是昨儿深夜听到那两人的对话,可是那么晚了,你不在屋里睡觉,怎么还待在柴房里,你在柴房里做什么呢?”
“昨儿也是凑巧了,管事的嬷嬷让奴婢劈柴,不劈完十捆柴不许睡觉,奴婢从早上一直忙活到夜里,最后终于劈好了十捆,本来准备回房睡觉去的,哪知同屋的丫鬟使坏,上了门栓不让奴婢进门,小姐也知道,像奴婢这种因为犯了错被罚去后院干粗活的丫鬟是不会有主子肯再理会的,所以那些年长的丫鬟总喜欢欺负我们,说实话,奴婢也不是第一次被栓在门外进不去了,所以也没有大惊小怪,就去了柴房准备对付一宿,那里好歹有个屋顶,还有一些破布什么的,可以取暖,哪知深夜降临,那两个人就在柴房后面的窗户底下悄悄讲话,被奴婢听了个一清二楚。”
金桔一面说着,还一面皱眉,愤愤不平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像是假的,于是陆颜玉又继续问道,“那两个人的模样你看清了吗,说话什么口音?”
“昨儿那个时辰本就夜深了,奴婢别说看了,连头都没敢伸一下,只能尽量藏起自己认真仔细的偷听,奴婢也怕出了一丁点儿的动静,惊动了那两个人,那样就得不偿失,什么有用的信息都不能过来回禀您了。不过,口音嘛…”说到这一点,金桔又稍微回想了一下,“两个人都是女人,一个人说话的声音粗,另一个还挺细的,听起来应该年纪不大,而且那个说话声音细的,对那个说话声音粗的还挺恭敬,说话的时候都是用‘您’这样的尊称,再别的奴婢就听不出来了。”
陆颜玉的脑子在飞快的转,她真的很想快速分辨出昨儿晚上密谋的两个人到底是谁,可是金桔提供的信息实在是少得可怜,整个侯府里说话声音粗的不知要有多少,说话声音细的又不知要有多少,恐怕这样想找出那两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太难太难了。
“奴婢能听到的只有这些,她俩的意思大概是这只是开始,以后还不知道要什么更厉害的,奴婢实在是担心,所以想着赶紧来回禀小姐一声,三小姐,以后一定要当心,保重自己才行呀。”
陆颜玉轻轻点了点头,心情较之刚才已经有所平复了,不过嗓子眼还是如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难受。
“好,我知道了,今日的事谢谢你金桔,你肯来告诉我,我很欣慰,以后不管做什么我都会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嗯,只要小姐平安就好。”金桔瘦的已经不见几两肉的小脸上满是诚恳的神情,小小年纪的她很是在乎救过自己帮过自己的人,看到自己的恩人好好的,她才能安心。
“好,今儿你先回去吧,回去的时候悄悄的,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以后如果你再发现了什么,一定要及时的来跟我说,知道吗?”
金桔坚定的点了点头,“小姐您放心,以后金桔就是小姐的人,但凭小姐差遣,不管奴婢知道了什么都会迅速来回禀小姐的。”
说完这些,金桔也没多做停留,她又朝陆颜玉磕了个头,这才悄悄的开门出去了,留下陆颜玉一个人满脑子都是不解和惊恐,站起身来,走路都有点儿摇晃了,晃晃悠悠来到了圆桌前,她伸手拿起那只装着大夫给开的药膏的小瓶子,把玩在手中,陆颜玉一只嘴角吊起,露出一个冷笑,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我就那么碍你们的事了吗,你们还真的要除掉我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