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女友呢?”
我说没有。
班长继续说,“唉,听说咱班那谁,就是号称全校三美之一的那谁,可还单着呢!”
我说,“那谁可是咱班花呀,怎么能忘……高中三年送新年礼物给她,我都排不上号。”
班长说,“那我抽空给你联系联系,她公司就在我公司的楼上。”
我笑着说,从高中人家也没正眼瞧过我啊,这都步入社会了,更巴结不上……
于是班长给我推送了一个微信名片,说我想见面的话,他来做东,到时候再聚。
……
一会我出去上厕所,另一个哥们跟出来对我说,“去他娘的吧!他(班长)和班花都同居好久了,去年同学会他俩还坐一起呢……听说最近分手了……今天班长来,班花就没来,这混蛋找你接盘呢……不要脸的,以为大家不知道,我都想过去扇他两巴掌。”
我于是打了一个尿禁,胃里的酒精一阵翻腾。这是什么聚会,连最后一泡尿都没让我尿舒坦。
……
除此之外,我就在家里看书写作。
对于我写作的事情,我妈倒是很支持,她挺希望我干自己喜欢的职业,认为男孩应该多闯荡,反对我跟着小舅经商,妈妈不想我成为那样的状态。
她认为我学了新闻专业,就是要和大千世界打交道的事情,就是要用文字发出群众的声音;大概就像她爱看的社会问题访谈类节目那样,对民生疾苦和社会问题刨根问底,挖掘事实真相,帮人处理感情纠葛,匡正社会伦理,弘扬高尚价值,以正视听。妈妈说,“如果我年轻十年,也去当一名记者,天天采访各种人,写自己想写的东西……”
我说,“老妈,你儿子这是文学创作,虚构的,不是写社会新闻针砭时弊;不过我也得提醒你,老妈,年轻记者的一个普遍毛病就是过于激进,总对问题极端猜测,主观臆测,假设有什么黑手黑幕,大众水深火热,弱势群体天天被损害……(这么说时我想起了老三田文)动辄拿出为民做主,舍我其谁的架势。其实最终舆论和社会还是一个整体,社会运转有自身的逻辑和规律,各方妥协退让,无可避免承担一部分损失,这都正常……可有些记者就是想标新立异,打破常规,这是网络流量化的思维方式,为正义可以标新立异,以后为私欲贪念同样可以特立独行……”
我妈不爱听,“世故,怎么小小年纪,说话像你爸一样的。”年轻人就得立场分明,这是创新的新时代,就得勇敢,不惧权威,展翅高飞!”
我心想,老妈啊,你要是参加几次我的初中同学会,就理解什么才是恐怖的“世故”!
但是我不想争论这些,更不想和我妈唱反调,于是保持沉默——知道她都是为我好。
“和你爸一样,总和我唱反调!”妈妈说。
“我没有啊。”
“你这是冷暴力,爱答不理,目空一切,还不是唱反调?……不过这也算进步了,高中的时候你更能较劲,说话更噎人。”
诶,知子莫若母,我一个表情,她就都掌握了!
……
眼见占了优势,老妈突然问我,“那个姑娘,李楠,她还在杭州吗?你们怎么样了?跟我说说。”
“还那样!”我说。
但这答案自然无法过关。
结果我只好一五一十把李楠、杨晓萌、洋洋、飞鸟近期的情况都汇报了一遍。
“你也也别太上心,毕业了,分分合合也是经常事,李楠不错,杨晓萌也不错,这都是缘分的事情,莫强求。”我妈反倒来宽我的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
“你自己稳稳当当,就是不给大家添麻烦,飞鸟那孩子就是这样的!那孩子也真不容易。”
我觉得妈妈对飞鸟的评价非常准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