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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个哆嗦,机灵地转身按住墨云霄的手,粲然一笑,化解骤然暴起的杀机,“这儿真冷啊,嘶......不知关过什么东西,怪瘆人的。”
墨云霄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别老是用这招。”明知她一点都不冷,还是不争气的拢紧披风,握住她的小手,悄悄送进温热的内力。
练功练了一辈子,给她当起暖炉倒是得心应手。
“谁让你屡试不爽。”慕榕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咕哝,对梦佳大摇其头,“算了吧,白莲花不是人人都能当,妳都惨成这样了,我也帮不了妳,好自为之吧。”
她心很大的仰头对墨云霄一笑,“亲爱的,走吧。”
墨云霄虽然对“亲爱的”三个字十分感兴趣,但他可不是带慕榕过来随意聊两句,便会心慈手软的放过梦佳。
他攒紧慕榕的手,语气像滚在冰霜上的利刃,“朱家被抄,女眷卖为官奴,有墨王府的暗卫盯梢,单凭傅沅澧之力,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劫走妳,继而假扮榕榕的踪迹,引本王前来边关。”
这才是他要算的帐。
慕榕怵然一惊,“什么?还有这一出?她假扮我你就信了?墨王爷咱能别这么缺心眼不?万一傅沅澧拿假的我要胁你自尽呢?你死不死?”
她越想越后怕,方才还温热的小手瞬间冰凉,过去恶梦中墨云霄被万箭穿心的场景一闪而过,唇色有些发白。
墨云霄一顿,紧紧握住慕榕的手,示意她冷静,慕榕毫不领情的甩脱,闷声不响地站在一旁,想着待会肯定必定要好好给这男人一点教训。
梦佳浑身都在瑟瑟发抖,来自对眼前男人深深的恐惧,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会死于千刀万剐。迫于墨王的威压,她不由自主地开口道,“王爷饶命,奴婢真的不知......当时我不知为何昏迷过去,一醒来已经在傅将军的马车上。”
“哦?妳从未见过榕榕女装,又如何模仿她,甚至让探子信以为真?”墨云霄语气越是和缓,越是让人从骨头血液里颤栗,梦佳腿一软,跪倒在地,惊慌地磕头,“王爷饶命,当时......我脸上被动过手脚,可我没照过镜子,并不知道是什么模样......加上那些士兵,故意在光天化日之下羞辱于我......”
回忆起惨无人道的对待,她恐惧的哭了起来,不似作伪。
慕榕听得一愣,下意识地转身望向墨云霄,心中有非常糟糕的猜想。
傅沅澧那死不足惜的变态,让梦佳顶着慕榕的样子,故意命人折辱于她,借此留下蛛丝马迹,引诱心急如焚的墨云霄上当......原来如此,还真是好算计。
看来傅沅澧死得太惬意了,墨云霄握紧拳头,杀意陡现,恨不得亲下黄泉将那个畜生扔进刀山火海,连墙上的油灯都应声而灭,梦佳受不住那股纵横肆虐的暴虐之气,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慕榕同样难受得紧,但她可不敢说昏就昏,呼吸艰难地喊道,“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