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霄斜倚在窗边的竹榻上读密信,唇薄而峻,噙着冷诮,见媳妇儿要暴动,不慌不忙地转头给一个安抚的微笑,顷刻间冰雪消融,如沐春风。
这瞬间变脸的本事啊......
“走走走,咱们去骑马!”慕榕扔下笔,顺手将画了一半的阵图扔进炭盆,作案手法如行云流水,堂而皇之的逃课去也。
墨云霄对小女人一向是放养,只要不干什么太出格的事,天塌下来也能给她兜着,但是在冷天里纵马,不在他忍受范围内。
在他特别严厉的坚持下,慕榕乖乖穿上大氅,艰难地爬上马,苦练许久的帅气英姿完全派不上用场,倒是有几分熊样。
在她怨念小眼神扫射下,墨云霄神色自若地一挥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驱策着乌骓马撒开四蹄狂奔,如箭离弦,转眼间就离军营老远。
慕榕窝在墨云霄胸前,闭眼聆听呼啸的风声,与他的心跳融为一体,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彼此相互依偎取暖。
男人这两天情绪不大对劲,似乎没理出头绪,也没主动跟她说起。慕榕特意拉着他出门散心,就是不想让他陷在朝堂的心机算计里钻牛角尖。
反正不就那些破事儿吗,他们远在边关,天高皇帝远,难不成朝廷里还有谁能把手伸得这么长?
慕榕自从在生死边缘挣扎过几回,心态贼宽,连好奇心都磨平了不少,管他熙熙攘攘风风雨雨,只要他们俩在一起,便没什么好担忧的。
两人一骑在旷野间飞奔,赤炎率领暗卫远远跟着,在慕榕被颠到屁股发疼、忍不住想开口求饶时,墨云霄熟门熟路的来到一处迎风的山谷,扶着一脸菜色的慕榕下马。
“就这点承受能力,还说要骑马。”墨云霄挑眉取笑,大手扶在她腰间,运起内力轻缓的揉捏,舒缓她难以言喻的酸疼。
慕榕皮笑肉不笑,表情瘆人,“有点良心啊,墨王殿下,招惹我的可不是马。”
墨云霄顿时无语,不想深入探讨被拿来跟马相提并论,究竟是褒还是贬。
赤炎等人随后赶到,默契的吹了声口哨,以乌骓马为首的坐骑化整为零,欢快的各自觅食去,而暗卫自动自发的四散入林间望风,似乎早有准备。
“这是哪儿呢?”慕榕好奇的东张西望,狭长的山谷暗藏丘壑,林木蓊郁,巍峨挺拔,有一种苍劲粗犷之美。
但明明已经是入冬时节,树木依旧郁郁葱葱,树隙中透出缕缕阳光,花草成荫,完全没有杀戮之气,四处充满宁静祥和的气息,好像时间早已停止流动。
慕榕仔细观察山谷的地形,似乎有所顿悟,见墨云霄没事人似的负手跟在旁边,她侧头微微一笑,大胆地迈开步伐,心中默念:“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
她踏出的每一步都有所讲究,以顺穿时先从第一宫始,依次环每宫绕走一圈,至第九宫,逆穿时从第九官起,依次绕行返归第一宫,循环往复,变幻无穷。
原来此处的丘壑分布暗合九宫八卦原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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