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人心如鬼蜮的时局,阴谋算计无时无刻都在发生,她只想与自己的男人生死相守,太天真了吗?
“我不想要一个随便抛下我的男人,既然如此,记不记得,又有何意义?放我走吧,就当我已经死了,不成吗?”慕榕嗓音空洞麻木得可怕,好像瞬间被抽干了血肉,只剩下一架毫无知觉的空壳。
墨云霄毫不留情地冷道,“妳撒谎。”
小女人分明对他还有情,却口口声声说老死不再相见,究竟她心里还藏着什么伤痛,宁死都不肯说?
慕榕小脸苍白,毫无血色,几乎快扛不住男人霸道凌厉的质问。
此时屋外凭空冒出一个老迈声音叹息道,“她不愿说,便由我来当这个恶人吧。”
慕榕心头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门口,只见永安方丈穿着一袭布衣,头戴竹笠,苍劲如松的身影巍然屹立。
那一刻,她心里涌上一股奇异的熟悉和亲切感,克制不住疯狂冒出的古怪念头......永安方丈,究竟是谁?
“去而复返,有意思吗?”墨云霄冷厉地直视着永安方丈,一语道破他隐藏多日的秘密。
原来那个救下慕榕、把她藏在这间山屋疗伤的老人家,正是销声匿迹已久的永安方丈。
方圆十里都被他布下阵法,寻常人根本找不到这儿。若非云景之那卷阵法秘笈,恐怕墨云霄还破不了永安方丈的棋局。
十几年来亦师亦友的情份,此刻竟有种不死不休的决绝。
永安方丈淡淡一笑,“臭小子,老子救了你媳妇儿一命,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我可以命相还,也要你有本事取。”墨云霄寸步不让地冷道,“你知道什么,把话说清楚。”
“什么都没有!”慕榕激动地站起,纤弱身躯微微一晃,永安方丈身形一动,如鬼魅般倏忽而至,扣住慕榕的脉门。
在那同时墨云霄也动了,一掌击向永安方丈的右肩,长臂一伸,将慕榕捞过来护在怀中。
出乎意料的是永安方丈不闪不避的受了这一掌,闷哼了声,长指搭着慕榕的脉门不放,竟是以内力查探她的伤势。
墨云霄并未出全力,一察觉永安方丈的意图,脸色稍稍好看了些,但仍强硬地把慕榕圈在臂弯,毫不掩饰心中的戒备。
永安方丈对墨云霄的敌意视若无睹,内力运行一周天后才放开手,缓声道,“外伤虽愈,内伤沈疴仍重。小丫头,妳这是心病,义父定是不愿见妳作茧自缚,才放妳出谷,妳难道不知?”
慕榕浑身一僵,眸底难掩痛色,喃喃道,“不......不要说......”她很想挣脱墨云霄的怀抱,身上却没有半分力气,像是风中柳枝般颤抖无所凭依。
墨云霄黑眸乍冷,“老头子,你知道什么?快说!”
永安方丈哼了声,突地骂道,“老子偏不!你这条破命送老子都不想要,什么以命相还,翅膀硬了了不起啊?敢这么嚣张的跟老子放话,信不信老子一火大照样能把你揍得满地找牙?”
墨云霄:“……”
好一个无耻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