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云霄微微牵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是微冷,“朱远是谁的人,为何皇兄大费周章的将他押到大理寺?”
大理寺是个审讯重刑犯的地方,同时也是全天下最安全的牢笼。他倒是很好奇,朱远有什么不能死的理由?或者是说......就算要死,也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上?
永安方丈眸底划过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想知道的话,何不去问问顾旻?至于那小子身上藏了什么秘密,我也很好奇。”
“跳梁小丑而已。”墨云霄冷冷地说道,脸上难得出现一丝烦躁。
他原本还心存期待,榕榕会跟着慕阳回京,就算会超出他的预期,但至少人就在眼前,不需要如此牵肠挂肚的思念。但小女人偏偏不按牌理出牌,在山里玩得欢脱,
“是吗?”永安方丈挑了挑眉,贼坏心的悠悠说道,“我听暗龙卫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想不想听听?”
“不想,憋着别说。”墨云霄神速补刀,有预感老头子绝对没安好心眼。
永安方丈轻咳了声,道貌岸然地甩袖,“行,我不说,你也不用知道,小女娃儿让顾旻好好干他的大理寺卿,以防哪天她又得击鸣冤鼓义绝......”
刷刷刷反手一刀,墨王血条直接见底。
山崖边骤然传出惊天动地的轰然巨响,飞沙走石滚滚而落,隐约夹杂着爽朗解气的低沉笑声,玄苍和白辰无言的命暗卫各自退开,省得被主子的怒火波及。
早说了王妃娘娘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好了?人还在青鸢山就想着休夫,那他们是期待王妃回京还是不期待呢?
还有......顾旻那小子是真的嫌命长啊?
顾旻浑然不知自己被某个高僧给坑了,他一手支颐坐在书房,另一条白皙手臂上插着明晃晃的金针,满脸无奈的等待任人宰割。
他实在想不透,慕阳不是应该被扔进宗祠罚跪吗?怎么才过了一夜,又轻车熟路的进了寺卿府邸,还背了一篓不知哪儿弄来的毒蛇?
慕阳横了他一眼,“喂,你少不知感恩了,京城里要抓毒蛇多不容易啊,这可是我让人到蛇市搜刮来的,可珍贵了。”他小心翼翼戴上厚皮手套,从竹篓里抓出一条银环蛇,娴熟地捏住七寸,准备给顾旻放血。
“忍忍哈。”慕阳瞅准顾旻手上一处尚且完好的皮肉,按着银环蛇的头强迫营业,一口咬住手臂的经脉,赤黑色鲜血汩汩流出,滴滴答答的落在铜盆,空气中一阵腥甜味飘散开来。
这次放血比以往时间要短,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慕阳就拽开银环蛇的利齿,将软绵绵的蛇身轻轻放回竹篓,一脸淡定的让下人去埋了吧。
慕阳脱掉手套,俐落地拔掉金针,为顾旻上药包扎,厚厚的涂了一层玉容膏,明儿个伤口就会结痂,只留下一道青紫色的浅痕。
按照这个进度看来,再过不久,他就不需要再成天跟毒蛇为伍。这个月杀过的蛇数不胜数,估计日后毒蛇见着他都得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