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从容起身,将那篮杏子递给暗一,“给弟兄们分了吧。”十个暗卫谢过赏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妃娘娘既然下令不让他们跟着,他们......只能想办法把自己藏得更好!
慕榕喝了口酒,也许是酒精作祟,她神色渐渐放松下来,笑嘻嘻地说道,“赤炎大哥,你也去歇着吧,我就是一个人坐着喝喝酒,变不出什么花样,也惹不了什么祸。”
赤炎低声道,“娘娘,主子从未觉得您惹祸......他会先离开,那是有苦衷的。”至于是什么苦衷,他考虑拔刀自刎后再托梦告诉慕榕。
“我也没觉得我惹祸呀。”慕榕眨眨眼,终于笑得像个无忧的小孩,说出口的话语却教人心疼,“可就是这样,我才不能原谅他又一次把我抛下,没有一句话,没有任何理由。他做任何事都是有苦衷,都是忍辱负重,而我......”
她仰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波光粼粼,“我算什么呢?”
墨云霄难道还不懂,她宁愿跟他共患难而死,也绝不傻白甜的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任由他风里来雨里去,独自面对那些刀光剑影?
她苦涩的将手中的果酒一饮而尽,酒瓶子一扔,又开了瓶新的,喝得又急又快,小脸都呛得通红。
赤炎捏紧了拳头,压抑想抢下酒瓶的冲动,“娘娘可有想过,主子平日是如何待您的?即使他这回有不得不走的苦衷,可他走的时候......心里又哪里好受了?若不是您......”伤了他的心,他又怎会在走的前一夜也喝得酩酊大醉?
慕榕的酒品跟酒量已经到达变身的边缘,醉眼迷濛的望着赤炎,模样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孩,蛮不讲理的指着他,“你胡说!当我三岁小孩儿吗?他哪儿有那么多苦衷,一切都是浮云懂不懂?”
她开始语无伦次,潇洒的摆手道,“算了,谁在乎呀?这儿也没什么不好,青春在农村激扬,理想在乡土启航,广阔天地大有作为,我就是我外挂!小爷啥都不怕!”
赤炎:“…...”主子没交代过娘娘发酒疯了怎么办,他是敲晕了送进屋里去,还是任由她发疯把全村的人吼醒?
还是自刎一了百了啊!
京城近郊,一队人马在夜色掩护下潜行,黑色战马皆已摘去马铃和马口衔枚,包裹着三层棉布的马蹄落地无声,沿着隐密的山道悄无声息的进了一处堪称天险的山坳——此处正是天枢营驻扎地。
一身玄色披风的墨云霄翻身下马,自有底下人将喘着粗气的马儿牵下去照料,他面无表情的大踏步走进天枢阁,后头跟着表情如出一辙——面色凝重到能滴出墨汁的白辰和玄苍。
赶路不打紧,最要命的是跟一个活阎王赶路,他们家主子浑身阴郁森冷的气息,压得随行众人都快喘不过气,不禁怀疑这趟进京的目的,该不会是来闹宫变的吧?
天枢阁里灯火通明,早已在里头等候已久的青洛见到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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