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图以古老的羊皮卷绘制而成,边角都已磨损,图面上的树林小径也有些斑驳,唯有标记着蛇窟的文字墨痕浓重,以工整的簪花小楷书就,还嗅得到清淡的墨香,似乎是新添上的几笔——这就奇了,萧常是一时兴起让慕榕来赶蛇,他手上又怎会有这卷十余年前就已经绘制好的地图?
墨云霄脸色微沉,脑海中缓缓浮现对弈那一夜,萧常看似随意脱口而出的几句感叹:“故人日已远,窗下尘满琴,坐对一樽酒,恨多无力斟......没想到我萧常避世多年,竟有缘再见景之后人,足矣......”
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恍若眼前,墨云霄回想萧常看似乱无章法的棋路,突然灵光一闪,将当夜下的两盘棋合而为一,眼前一片豁然开朗!
萧常不是吹牛,他的棋艺确实已臻出神入化之境,面对墨云霄,他刻意将珍珑棋局拆成两盘牛头不对马嘴的棋;当他与慕榕对弈,才显现出真实的实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吊打不学无术的孙女儿。
只是萧常煞费苦心的布局,还把慕榕诓到这儿来冒险,究竟意欲何为?
慕榕从墨云霄一个眼神就能看得出不对劲,机警地低声问道,“霄,莫非此处有什么古怪?”
从片刻沉思中回过神,墨云霄黑眸如有寒星闪烁,伸手接过慕榕挂在肩上的布包掂了掂,取出药粉仔细抹在两人身上,随意往后一扔,淡声道,“都抹上,守着方圆三里。”只见数条暗影刷刷落地,齐声应道,“是,主子。”随即又消失无踪。
暗卫承揽了望风的活儿,墨云霄携着一脸莫名的慕榕走了几步,侧头高贵冷艳地斜睨,“前方就是爷爷说的蛇窟,我欲深入一探,然此去凶险万分,祸福难料,榕榕可愿共赴生死?”
慕榕:“……”记仇的男人,竟然用这种高冷的态度翻旧帐,真是贱得不要不要,别以为她听不出是暗戳戳的在讽刺先前骂他只身赴险的事。
“去,当然去。”她咬牙道,“我有避毒丹怕什么,你担心担心自己吧。”她是个壮士不是懦夫!
听到要进蛇窟,尽管嘴上说不怕,慕榕还是双腿发软,毫不犹豫地握紧墨云霄的手,胆颤心惊的往石壁裂缝里钻。
峭壁间的甬道十分狭隘,只容得下两人并肩行走,越往深处行去,越发幽暗潮湿,皂靴踩过满布青苔的地面,耳边除了冷冽的呼呼风声,也只有自己怦然作响的心跳声。
慕榕喃喃道,“我以前看过动物频道,银环蛇昼伏夜出,性格还算温驯,只要不去招惹牠,应是不会主动攻击......”她就姑且信了,当作自己是友好的参观参观蛇窟,不惹是生非总可以了吧。
然而墨云霄像是生来要打击她信心的,他侧头展颜一笑,悠悠说道,“榕榕有所不知,早春正是虫蛇复甦、精力旺盛的时节,除了银环蛇,想必还有诸多蛇类也聚集于此,若是闹出太大动静,不仅会引来群蛇出洞,还有蝎子、蜈蚣等毒物......”
“闭嘴吧你!”慕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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