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问慕榕意见,她铁定要对朱儿的思想偏差好好矫正一番。
也不去打听打听,她慕榕何等人也?
娇弱这两个字彻底与她绝缘,她想装柔弱,还得靠演技撑场才行。
慕榕一看到朱儿泛滥成灾的眼泪攻势,自己倒是不好意思继续哭下去,安安静静的让朱儿克难地在马车内替她更衣。
此行凶险难料,她二话不说驳回了丫头们想跟着去伺候的提议。
她自个儿都是三脚猫武功拖累人的水平,要是真的遇到突袭,几个丫头都是功夫小白,连逃都逃不掉,平白的去给大地送养分,干脆留在府里以策安全。
慕榕换好一身男装,望着欲言又止的朱儿,不禁微微一笑。
“傻丫头,妳跟碧心、紫荆得帮我把家看好,就快过年了,妳得帮着总管张罗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责任很重的,知道吗?”
她殷殷叮嘱,仔仔细细地交代。
“我听总管说过,府里照料着弟兄们的家眷遗孤,我在房里留了一箱银子,妳们看着去一一去探望慰问,让大伙儿踏踏实实的过年。”
“还有,爹娘若问起,什么也别说,就说我贪玩儿,不耐烦宫宴的繁文缛节,缠着王爷游山玩水去了,懂吗?”
再过几天就过年了,她无论如何是回不来。如果没找到墨云霄,她也不打算回来。
虽然不能跟爹娘、哥哥们道别,是有些遗憾,但人生就是如此,计划赶不上变化。
只有找到墨云霄,亲眼确认他平安无事,她暂时停格的心才有办法继续活下去。
慕榕的话语,马车外的赤炎和白辰全听见了,心中既酸涩,又是感动。
王妃是扎扎实实的把墨王府弟兄当成自个儿家人在照顾,但今天这番话,怎么听都有点诀别的意味,让人心里怪难受的。
皇帝既已默许慕榕离京,马车毫无阻拦的驶出城门,按照原定计划,他们将在城郊外跟玄苍会合,改乘马匹,一路直奔丹梁山。
府里侍卫会驾马车带着朱儿返回王府,制造出王妃从未离开的假象。
但才刚出城门没多久,前方就来了个拦路的不速之客。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挡在官道上,车顶有些许积雪,似乎已经在此地等待许久。
赤炎脸一沉,要是在此地多做耽搁,只怕当真得连夜赶路,王妃的身子肯定吃不消。
他勒紧缰绳,马车缓缓停下,扬声道,“敢问来者何人?若无要事,请让路。”
白辰小心肝抖了三抖。
这是请人让路该有的语气吗?赤炎跟着王妃许久,好像社交障碍更严重了?
只见对方的马车帘掀开,下来一个清癯高瘦的男子,身穿烟青色锦袍,气度凛然。
是他?
白辰眉心微蹙,低声朝着马车内说道,“王妃,是顾大人,见或不见?”
如果问他意见,当然不见。
主子生死未卜,眼前就来了个撬墙脚潜力深厚的敌人,他可是奉命守着王妃,怎能轻易让敌人奸计得逞?
慕榕似乎也在犹豫,不像平常那样没心少肺,久久都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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