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辰是师傅收过最莫名其妙的弟子,被扔上白云山学医,跟拚命似的,把一年当三年用。
小有所成,就收拾包袱赶着下山去。
主子上战场,他当然死活都要跟,打完仗嘛,这家伙就又自动出现了。
白云老人也不管他,悬壶济世是救人,墨王参战为的是保护百姓,也是救人。只要遵从医者本心,在哪里都一样。
面对慕阳的疑问,白辰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不就是玉容膏嘛,有什么难的?”
他又不是卖药的,哪管什么成本问题,做了几十百罐堆着呢,给主子治伤当然不要钱似的往伤口抹。
慕阳懒得跟他纠结,拿出金针细细在火上烧炙过,快速扎了伤口周边几个穴道,血就慢慢的止住了。
“欸欸欸,金针之术你学会了?”白辰很是好奇,旁观起慕阳治伤的本领。
白云老人根据每个弟子的资质跟天份,传授的本事也不尽相同。白辰擅长制药,很能举一反三,若是他有心思发展的话,恐怕妙生堂不可能在京城独大。
慕阳学了一手金针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空闲之时就在城南的义学私塾旁给穷人免费看病。
他之所以高价卖玉容膏,也是为了支应义诊所需的药材费用,某种意义上也是劫富济贫,久而久之,侠医之名就不胫而走。
白辰看得津津有味,慕阳斜睨过去,不怀好意的提议,“叫我声小师兄,我就教你?”
他只是顺嘴占个便宜,身为师兄,传授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想到白辰苦恼了,他掰着手数了半天,很忧郁的抿嘴,“这辈份有点乱,掰扯不清楚,算了。”
他要真开口叫慕阳小师兄,那岂不是跟慕姑娘平辈了?人家慕姑娘是主子的意中人,他哪敢如此僭越?
不成不成,不学就不学呗。
慕阳看白痴似的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研究那裂开了一个口子的伤疤,看着就觉得疼。
墨王不愧是从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汉子,没事人似的闭目养神,一点反应也没有。
慕阳无奈极了,“墨王爷,我说您.…..这太莽撞了吧,小妹疯起来连自己都打,您身上有伤,怎么就不躲躲呢?”
亲眼目睹小妹单方面殴打墨王的现场,无形间拉近了距离,他一时忘了眼前这位是什么身份,数落得很顺溜。
墨云霄眼也没抬,语气平淡,“总比她受伤好。”
说什么怕树会倒也只是逗她的,他是男人,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但她要伤到自己,那可比揍他一顿还难受。
慕阳微微一愣,“墨王.…..你…...”难不成对小妹是那种心思?
身为兄长,他着实不愿看到慕榕再次牵扯进权力斗争的漩涡。
台面上的几个皇子,包含墨景熙在内,谁不是看中慕家在朝堂上的份量?有谁是真心喜爱她这样张扬的性子?
旁人想将自己家里的女儿、妹妹当成荣华富贵的踏脚石,慕家人不予置评,但是换作慕榕绝对不行。
与其在皇室斗争之中折翼,成为无辜的牺牲品,他们几个哥哥都宁愿她平凡一生,快乐就好。
墨云霄终于睁开了眼睛,墨色的黑眸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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