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吗?”
慕榕哭得抽抽噎噎,一时之间弄不清楚娘亲想表达什么,呆萌呆萌的表情煞是惹人怜惜。
萧媛掏出帕子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细细宽慰道,“当初妳一心想嫁给四王爷,女大不中留,总不能把妳一辈子绑在家里。爹娘心里想着,妳性子犟,迟早要跌得头破血流,但谁年轻时能不犯点儿傻呢,就当作是吃一次亏长一次教训吧。”
情关是一场大难,所托非人,掉进去就是万丈深渊。当时慕太师夫妻坐困愁城,也只能安慰彼此,榕榕自己选择的路,他们再不舍,也只能等着她摆脱执念,自己想通。
他们日日夜夜望穿秋水,终于盼到了慕榕渡劫归来,而且就如涅槃重生,变得更成熟懂事了。
慕榕低头不语,心下黯然。所谓的劫,其实是原主自己亲手系上的死结。她没有如萧媛期盼的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如今一缕芳魂灰飞烟灭,要是慕太师夫妇得知真相,该会有多么伤心自责?
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沉默了半晌,慕榕低声打破沉默,“娘,她没有熬过去,我......不是慕榕了。”终于说出压抑在心中的秘密,她忽然有些脱力,如释重负之余又有些不忍。
她没有犹豫,将原主离开人世的那一刻娓娓道来,“墨景熙娶侧妃那天,他怒火攻心下了死手,把原来的慕榕打死了,从那一刻起,我才取代了她。我无所不用其极的反抗墨景熙,想尽办法逃出王府,就是想好好活下去,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
两行清泪泫然落下,慕榕又哽咽道,“如果你们不愿意我留下,我也可以谅解,毕竟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原来的慕榕回来......”
始终静静聆听的萧媛叹了口气,轻点她额头,佯装生气道,“傻闺女胡说什么呀,什么原来不原来的,妳就是妳,是娘怀胎十月生下的心肝儿肉,不回家还想去哪儿呢?”她屈指轻点慕榕的额头,眼中依旧是无边的宠溺。
这......呃......蛤?
慕榕挫败的望着萧媛,“不是,娘,妳没听懂,我说原来的慕榕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她着急想解释,双手胡乱的比划,“她挨了墨景熙一顿揍,死了。后来楚晴岚也想杀我,但我死了一遍哪里可能再死一遍......哎呀,总之我死了,慕榕死了,通通都死了!”
靠,这事儿也太难解释了吧?
慕榕两眼发直,早就忘了要哭,一心想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没料到天外突然飞来一暗器——鞋子,准确无比的砸在她头上,伴随着一惊天动地的怒吼。
“我抽死妳这没用的东西,说什么死啊死的,还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威风凛凛的慕太师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尽管一只脚没穿鞋,仍不失为全天下读书人最敬仰的对象,面不改色的出口成脏。
“特么的丢脸,我慕敬是造了什么孽,生出妳这种死脑筋又没出息的龟孙子,被猪油蒙了心就算了,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难不成都是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