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旻若是铁了心要讨回那一百杖,慕榕完全不用考虑,她宁愿被打得屁股开花,也绝不回四王府被墨景熙打得脑袋开花。
屁股跟脑哪个重要?这需要选吗?
慕榕深吸了口气,如泣如诉地唤了声,“三哥......”不忘掏出手帕轻按眼角,拭去那不存在的眼泪,小女儿娇柔神情,堪称我见犹怜,但说出口的鬼话却能让人吐血三升。
“堂堂大理寺卿,出尔反尔,我一个弱女子,胳膊拧不过大腿,就当是我命苦吧。但如果老天无眼,我真的被打死了,你回头得帮我跟爹爹申冤,就说都是他的错,教出来这等逆徒,让他好好在世间反省反省,女儿当了厉鬼再托梦给他好好探讨做人的基本道理。”
眼看慕榕又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启下一轮滔滔不绝的废话,慕阳默默退了一步,狠狠扔了顾旻一记眼刀子——没听过祸从口出吗?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
慕榕终于体会到一个事实,为什么世间千千万万的白莲花,会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这种能把人活活噁心死的套路,实在是让人一秒入戏,欲罢不能。
她矫揉做作的哀哀抽泣,“小乞丐,你打吧。记住,要打就得往死里打,千万不要给我落得半残,我绝不接受生活不能自理,你就让我走得尊严体面一些,也不枉费你我相识一场......”
顾旻打了个冷颤,终于从呆若木鸡的状态还魂,“别这样,好好说话。”柔弱的慕榕简直比厉鬼还恐怖。
“好好说着呢。”慕榕幽幽地凝睇,声音跟刚死了没多久的魂儿一样飘忽,“你先说说看,还打不打?”
顾旻权衡轻重,再跟她瞎扯下去,指不定慕三家的妙生堂生意都不用做了,他暂时出卖了道德良心,僵硬地说道,“暂且不打,来日再议。”
慕榕竖起大拇指,行,算他上道,转头又补了一刀,“睿智,小乞丐今儿个想吃什么药随便挑,算我的。”
慕阳头大如斗,无奈道,“榕榕,妳跟阿旻有仇吗?人家好歹是大理寺卿,妳就不能行行好,注意影响成不成?”
“成啊。”慕榕皮笑肉不笑地反驳道,“不过这可是他先吓唬我的,你怎么不叫他客气点?偏心至极!”
顾旻眼一眯,正想反唇相讥,妙生堂外就传来一阵嘈杂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原来是刚刚被慕榕吓跑的男子去而复返,这次还带了几个家丁壮胆,不顾门口小二的拦阻,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就是那个女人装神弄鬼,戏弄本少爷!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她!”那男子指着慕榕,气愤填膺地吼道。
“那个疯子又回来了?快走快走!”在场众人迅速往两边退让,就怕惹祸上身。
慕阳额角一阵阵抽疼,今日出门忘了看黄历,看来是灾星高照,诸事不宜啊。
灾星慕榕心虚的盯着眼前的地板,怎么办?要真动起手来,拳脚无眼,如果砸坏三哥的药铺子,他该不会亲兄妹明算帐吧?
她虽然一夕暴富,但还有丫鬟们要养,日子很难过的呀......
还在纠结,油腻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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