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临走前也不忘狠狠地瞪了墨景熙一眼,跟变脸一样瞬间笑意全无。
给老子等着,敢打他宝贝妹妹,老子跟他杠上了!
“小妹的丫头们,咱们回家了。”慕阳走在最后,吆喝着朱儿和小蕊跟上大队伍,大摇大摆的走了。
顾旻远远目送这莫名其妙的一家人离开,终于松了一口气,唇角却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他默默把升堂木递给少卿雷廷。
雷廷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用力拍下升堂木,“退堂!”
“威武…”
墨景熙脸色一片阴沈,阴鸷的双眸蓄积着挥不散的乌云,死命盯着慕家人的马车越行越远,消失在长街尽头。
这一别,他跟慕榕,已然毫无干系。
木已成舟,四王爷和四王妃义绝之事已经板上钉钉,铁一般的事实。
挤在外头那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早就炸开了锅,绘声绘影的把方才大堂上发生的一切加油添醋地传出去。
市井小民的热议可比大理寺颁发的文告效率快上好几倍,只怕茶馆的说书先生早就摩拳擦掌,等着靠这个故事大捞一笔。
斜倚在大理寺重檐深处的男人,冷冷的望着墨景熙,眸光冷冽且不屑,身形一晃便消失无踪。
藏身在不远处的四人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
主子肯定不会放过花样作死的四王爷,不过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他们着实也很想修理啊...
究竟躲哪儿去了?害他们一通好找,只差没轮流自刎,上阎王爷那儿问问姑娘的下落,也好过被主子暴虐的怒火凌迟。
哎哎哎,这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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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南边上的青云街,一座恢弘古朴的府邸巍然而立,青砖黛瓦,精工细作。
正门口高悬着先帝御赐的牌匾,龙飞凤舞的“太师府”三个大字,苍劲有力,象征着许多人一辈子都可望不可及的崇高地位。
院落内以石板铺地,曲径通幽,萧媛焦急地在大厅走来走去,走来又走去,地儿都快踏破了,眼都快望穿了,终于等到以太师为首的一行人返家。
慕易小心翼翼的把慕榕抱下马车,慕阳赶忙搀着她的胳膊,皱眉叮嘱道,“当心点。”
萧媛无视一马当先走在前头的慕太师,一看见慕易怀里抱着颗煤炭球,她微微一怔,眼前顿时蒙上一层雾濛濛的水汽。
她苦命的女儿啊,怎么就被整成了一个黑嘛嘛的妖怪呢?
“榕榕...”萧媛抽噎着扑过去紧紧抱住女儿,半年多不见,对她来说却像相隔了一辈子那么久。
平时的冷静端庄全都不见了,此刻她只是一个心疼孩子受苦的母亲,恨不得代替她承受这些伤痛。
上从慕太师,下到看门的奴仆,个个都看傻了眼。
从没见太师夫人掉过眼泪,原来夫人哭起来堪称惊天地泣鬼神,连朱儿都必须自叹弗如...
“怎么会搞成这样呢?老三!你给我过来!没看到你妹妹伤成这样吗?”萧媛急得团团转,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揪着慕阳的耳朵让他好生给女儿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