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旻勉强提起精神,就事论事的正色说道,“本官没看到四王爷目前有何意图杀妻的举动。”
慕榕无比肯定的说道,“他杀妻不成,现在意图当众噁心死我。”
这不是谋杀,什么才叫谋杀?
顾旻:“......”
他是不是应该拿个话本什么的解个闷,让这对夫妻吵完再说?
“本官提醒过妳,鸣冤鼓视同向当今圣上喊冤,若敢企图攀诬扯谎,下场就是死罪。”顾旻冷飕飕地扔来一记警告的眼神,再胡闹下去休怪他不客气。
慕榕狠狠瞪了回去,她又没耳聋。况且她才是一无权无势又柔弱的受害者,老是恐吓她做啥?
难不成他还想官官相护,企图帮墨景熙掩饰罪行不成?
“既然不申冤是死,回四王府也是死,你觉得我会怎么选?”
她伸手指向那张远远摆在堂前的梨花木椅,气势万千地冲着墨景熙吼道,“给我滚去坐好,不要吵!”
堂上温度骤降到冰点,衙役们面面相觑,确定真的是四王爷意图杀妻?
按气势看来,想杀人的是四王妃才对吧?
被慕榕这一通抢白,墨景熙满腔柔情蜜意都冷了半截,颜面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便故意拂袖道,“好,今日之局面是妳惹出来的祸,若是真被叛了死罪,休想本王会替妳收拾!”
他语带恐吓地说完,转身就走向那把椅子,脚步放得极慢,等着慕榕出声求他。
但凡有点脑子,都会知道天威不可忤逆,吓得跪地求饶。他是个大度的丈夫,只要那女人一示弱,他就考虑出面替他摆平。
他心里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没想到都快杵到顾旻面前四目相对了,那女子硬是不出声。
墨景熙拉不下脸,蓦地回头瞪向她,只见慕榕脚踩三七步,双手嚣张的环抱着肩,悠哉悠哉的打量着衙堂,口中还念念有词。
“不错啊,真是够气派的,来这儿告官才上档次嘛...”
她轻挑地冲着一个衙役扬起下巴,好奇地问道,“兄弟,大理寺待遇如何?俸禄高吗?有没有包食宿?”
那衙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小声的说道,“还...还行吧。”
偷偷瞄了脸色铁青的寺卿大人一眼,他不是故意跟四王妃瞎扯淡,也是迫于无奈呀。
墨景熙气得七窍生烟,这女人就是从地狱死而复生回来气死他的?
“慕榕,别忘记妳的身份!”他恨恨的警告道,满腔怒火无处可发,简直快把自己给憋死。
当着他的面跟一个低贱的衙役闲嗑牙?是当他死了?
顾旻简直要给这对夫妻跪了,巴不得拿升堂木把自己敲昏,他日理万机的好不?要吵架能不能回家吵?
深深觉得今天诸事不宜,倒楣透顶,他再不情愿也只能语带幽怨地出来打圆场,“四王爷请坐。四王妃,有话请讲。”
慕榕拍拍衣衫下摆,毫无意义的抖落一地煤灰,昂首阔步的走到堂中央。
不知道这距离够不够近?她思索着又要往前走几步,没想到顾旻却指着她呵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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