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阳一来先是客客气气的寒暄,接着就摆正了态度,四王爷无暇见客,他自是理解,只是太师夫人交代了几句话带给小妹,让王妃见见娘家人,天经地义吧?
王妃也见不得,那托她身边的朱儿丫头递个话,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慕阳句句成理,堵得司棋冷汗涔涔,内心暗暗叫苦。
一向稳重的他只能强颜欢笑道,“三公子,并非在下有意为难,只是...”有些事真的不能说,说了不好听啊!
慕阳虽然态度谦和有礼,但妥妥是个人精,他只要稍有迟疑,肯定会被看出端倪。
此时司棋只盼能寻个由头暂时打发了慕阳,待时机成熟,宣布王妃突然病故的死讯,方能把事情圆过去。
眼看司棋又要命人送上新一轮的茶水,慕阳手中折扇轻轻地点在描金瓷杯盖上,神情依旧从容。
“不知王爷、王妃可是不愿见在下?若是如此,慕阳也不好强人所难。”
他何止是个人精,还是贴心解语花呢,哪里看不出司棋一副有苦难言的憋屈样?
只是其中的曲折如何,恐怕他在这耗个三天三夜都撬不开任何人的嘴。
司棋闻言一喜,低垂着眼眸,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三公子体谅。”
咱就别为难他一身份低微的随从了呗。
慕阳心知肚明,也不以为忤,从容起身道,“那我也不便叨扰,过几日就是小妹生辰,虽已嫁作人妇,不便返家,但礼不可废,便请你替我转交这些玉容膏给小妹吧。”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递过去,司棋连忙恭恭敬敬地接过,捧着沈甸甸的布包,满眼都是惊叹。
这可是京城达官贵人竞相追捧的疗伤圣药,小小一瓶就要价千两,却还是供不应求。如今慕阳出手阔绰,他这是捧了几千两银子在手上啊!
不愧是侠医,出手就是不一样。
司棋敬畏地躬身道,“多谢三公子,在下定当转交给...王妃娘娘。”
他已经尽力装作若无其事,但提到慕榕时仍免不了有些微的情绪波动,
慕阳全看在眼里,也没戳破司棋那么点憋脚的演技,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告辞离去。
心里不禁叹息,小妹啊小妹,她究竟在想什么,竟然将自己置于如此的险境?
他谦辞了司棋的殷勤送客,独自走向四王府大门,瞥眼望向等在门口的小厮。
那人穿着青布衣衫,恭敬垂手而立,两人视线短暂的交汇,小厮微微颔首,慕阳面色一松,便施施然上了太师府的马车。
车里早有一人静静端坐等待。
只见那女子虽届中年,却仍面貌姣好,正是太师夫人萧媛。
她气定神闲的闭目养神,见慕阳沉着张脸上马车,心中有数,儿子多半是吃了闭门羹。
“娘,此行并未见到小妹。”慕阳一改方才的从容镇定,俊朗的眉目深深蹙起,终于流露出对自家小妹的忧心。
“意料之中,走吧。”萧媛淡淡地说道,揣紧怀中一张薄薄的信笺,不再多言。
小厮随后身手矫捷的跃上车板子,瞥了一眼高悬于屋檐的四王府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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