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动怒,臣子们浩浩荡荡跪了一排,皆不敢多言。
一旁的福全公公凑过来小声说道,“皇上,昨晚...”
墨天麒倏地回想起来,昨晚确实有快马加鞭的急报,他当时正头疼,温柔解意的邵贵妃给他散发通头,舒服得很,呵呵,舒服得很。
“咳,此事,诸位爱卿认为应当如何处置?”墨天麒横了福全公公一眼,正经八百的问道。
朝廷养臣子干什么吃的?当然是在这种尴尬时刻甩锅用。
国君一言不合就甩锅,大臣早就司空见惯了。
御史当仁不让的站出来,“启奏陛下,综合钦天监及方才微臣所奏,四王爷近日确实风波不断,为求平息天怒人怨,正本清源,不妨责令四王爷至宗庙祈福。”
此言一出,平时站在四王爷这队的臣子一声也不敢吭。
皇子被罚到宗庙祈福,不过是在祖先面前抄经忏悔,算是最轻微的惩罚了。难不成真要国君承揽这个责任,下诏罪己?
这话任谁也不敢说,谁说谁倒楣。
“唔...”墨天麒眯了眯眼,御史平日干多了忠言逆耳的事,一看就有气,偏偏又不能奈他何。
如今倒是提了一个不错的建议,也搬了个稳固的台阶让自己下,也罢,暂且委屈熙儿了。
朝堂之上,众臣子沉静肃穆,垂手而立,等待国君做出裁示。
墨天骐望向始终不发一语的慕太师,心下一叹。
熙儿后院闹得鸡犬不宁,身为国君,每天有无数密探来报,他又何尝不知自己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事?
慕太师虽然把女儿嫁给四王,但一向坚持不偏颇、不站队,倒是给皇帝省了不少心。
墨天骐膝下皇子不多,虽说自认一碗水端得平,但皇子毕竟有嫡庶之分,难免有夺嫡之争。
他自己可不是靠着温良恭俭让上位的,对于皇室斗争手段再清楚不过。
慕太师要是站在女婿这边,权力倾轧之下,只怕皇子之间的竞争会是一场腥风血雨,他这老子几时会被干掉都不知道。
所以平衡是最重要的,即便是恐怖平衡,那也是为君者必然的残忍。
既然慕太师如此上道,慕家两个儿子也是朝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是好生安抚,莫教人家寒了心才是。
“太师,御史所奏,爱卿以为如何?”墨天麒特别征询他的意见,用意在于若慕太师看这个女婿不爽,想要趁机整一整他,刑罚就加重些便是。
偏偏慕太师无动于衷,躬身奏道,“臣并无异议。”
皇帝想罚儿子便罚,不罚拉倒,这种家务事别问他,问了他也不会答。
慕安、慕易眼观鼻,鼻观心,把没意见这个态度表达得非常彻底。
墨天麒微微颔首,眼中精光一闪,颇有赞许之意。
“渊儿听令,传朕旨意,四王墨景熙主责迎秋之礼,祭坛大火之事,确有过失,念其平日勤于政事,责其至宗庙为皇室祈福,将功赎罪。”
墨景渊难掩喜色,连忙上前领旨,匆匆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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