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呵呵笑了两声,连鄙夷都懒,“我的丫头乖巧体贴,知道本小姐没胃口,特地去向大厨房学做栗子松糕,招谁惹谁了?她想做什么还需要妳梅姨娘恩准不可?”
她拄着长棍的手已经用力得发白,冷汗浸湿了背后的衣裳,脸上仍然神色自若。
“再说了,妳还称我一声王妃,想必也没忘了尊卑。如今开口闭口就说我的丫头是贱婢,说到底妳也不过是个暖床的奴婢罢了,以为自己身份多高贵?”
梅姨娘被这么犀利的抢白,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跟调色盘一样精彩。
是啊,说到底她出身不高,就算跻身王爷的侍妾,也不过是个暖床的奴才...
“王爷...”梅姨娘泫然欲涕,欲语还休,像是遭了天大的委屈,“妾身只是如实说出所闻所见,王妃竟如此咄咄逼人,甚至出言羞辱,莫非是心虚,意图包庇这丫鬟?”
墨景熙早就先入为主的认为朱儿就是凶手,现在又听到慕榕一句话一根刺的往他心里扎,面子上过不去,怒火也跟着翻滚汹涌。
“事实摆在眼前,不容许妳狡赖!”他大步向前,伸手就要拽过朱儿,慕榕扬起棍子斜刺过去,墨景熙一惊,连忙往后一跃避过。
“放肆!妳这是想要反抗本王吗?”墨景熙一声暴喝,脸色铁青。
“杀人啦!王妃意图行刺王爷,快来人啊!”梅姨娘扯开嗓子一阵鸡猫子喊叫,院外立刻涌进了一群侍卫,司棋更是直接拦在墨景熙身前,满眼戒备。
王妃娘娘有多凶残,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不可大意啊...
“闭嘴。”慕榕冷冷的扔了一记眼刀子,遇事只会鸡猫子鬼叫的蠢女人,烦都烦死了。
姑奶奶这就叫你见识什么才叫杀人。
她扔掉手中的棍子,直接亮了匕首,在一阵惊呼之中,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说过了,想带走朱儿,除非我死。”她神情肃穆清冷,一字一句说得无比清晰。
前面的小打小闹算什么?这些人敢动到她头上,就得好好想想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才是名不虚传的京城小恶霸。
她这条命金贵着呢。幸好早上心血来潮,把太后御赐的镯子戴在手上,墨景熙若不是眼瞎,就绝不敢动她。
特么的有靠山的感觉真好!
“墨景熙,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想帮我收尸的话,你尽管试试。”她笑得像个疯狂的魔鬼,稍微用了点力,匕首就在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妳这是做什么?”墨景熙被慕榕的举动惊得愣住了,沈声道,“本王不计较妳冒犯之罪,妳先把刀放下!”
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女人疯起来连自己都敢杀,要是慕榕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冒犯?你有病吧?你们通通有病!”慕榕冷冷一笑,轻蔑地看向墨景熙身后那群吓得花容失色的莺莺燕燕。
“妳们这些没用的女人,一天到晚想的不是怎么爬上墨景熙的床,就是怎么除掉我。怎么不用那颗蠢脑袋好好想想,妳们想要的地位,想要的男人,我慕榕一点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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