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除了自己讨打,被武术教官揍得满地爬,慕榕还真没这么憋屈过。
此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慕榕立志做小人中的小人,总有一天要墨景熙尝尝看被踩在脚下的滋味儿有多美妙!
司棋见她扶着廊柱停下脚步,有些为难,上前客气地催促,“王妃娘娘,王爷有令,让您即刻回水月轩,不得有误。”
王妃有多闹腾,他们都心里有数,早上门口守卫一时疏忽,放跑了王妃,她竟然就进宫告状,把王府闹得天翻地覆。
如今王爷都亲自下令了,要是他们再把事情搞砸,惊扰了王爷跟侧妃的洞房夜,哪怕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搬家。
朱儿见不得自家小姐受委屈,火冒三丈,张口就骂:“你们这帮捧高踩低的狗奴才,眼里还有尊卑吗?没看王妃娘娘疼得走不动路吗?一个个狗眼看人低,当心哪天会遭报应!”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真是再讽刺也不过了。
朱儿从小在太师府长大,就没见慕榕受过半点委屈,如今在四王府,连下人都敢对她呼来喝去,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呢?
司棋心里直叹息,王爷对王妃动手的事,他时有所闻,此刻也只能佯装不知,好声好气的劝道:“王妃娘娘,不如您先回水月轩歇着,属下请府医过去诊治?”
慕榕压下喉间一口腥甜,冷眼以对,“王爷说的是禁足,可不是让我回去养伤,司棋大人的好意,本小姐担当不起。”
她是万万不肯以王妃自居,也懒得跟这帮狗腿子周旋,四王府府医若可信,她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司棋心中自有轻重缓急,若是王妃真的伤重有个万一,对王爷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向怀远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朝暗处打了个手势。
慕榕眼眸微眯,不假思索地拔下朱儿的银簪,扣进袖子里的小连弩,甩手就射过去。
她有伤在身,力道不足,但准头还是够的,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暗卫被一簪子射中屁股,跌了个狗吃屎,恐怕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司棋跟怀远都是一脸懵,王妃明明疼得走不动路,又是怎么准确的一簪子命中目标?
想想又觉得多半是运气好,误打误撞,暗卫弟兄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楣了。
慕榕挟着出手快狠准的余威,撂下重话:“回去告诉墨景熙,他不给休书,四王府将永无宁日。还有,想监视我,找个像样点的货色,这点雕虫小技,本小姐还没放在眼里。”
她高贵冷艳地扶着朱儿的手,渐行渐远,留下司棋与怀远面有菜色的大眼瞪小眼。
花园的某个角落,无人发现桂花树后藏着一个颀长的身影,那人漆黑沉凝的眸子盯着慕榕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深思。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四王妃?
看她步履蹒跚、说话吃力,似乎身上带着伤,也不像有什么内力。刚刚露的那手银簪伤人,又是怎么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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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拜下堂不成的王妃所赐,晴雅苑里春色无边,没有尽头似的缠绵悱恻,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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