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娘娘最近似乎并没有与什么人联系过,除了陛下外。”徐公公惊慌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谁都认为自己是惠宗皇帝面前的红人,他自会是待自己不薄,可又有谁知道,自己时时受他阴婺眼神的荼毒,每天如履薄冰。
“难道当真是朕多疑了,还是说,她远比朕所想的还要有心计?”惠宗皇帝轻声嘀咕起来,人一瞬间有些疑惑。
“徐公公,你觉得皇后娘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惠宗皇帝收起了自己阴婺的眼神,眼里反而现出了一丝柔和的色彩。
“老奴惶恐,实在是不敢妄议皇后娘娘。”徐公公惊得一下子就要跪拜下来,自己虽然伺候眼前这名假皇的时间并不长,心中却是清楚地知道他对皇后娘娘那番心思的,实在是有些忐忑他究竟想听到关于皇后娘娘的什么话语。
“朕允你妄议,绝不会追究你丁点的错处,你尽管将皇后娘娘的为人说出来。”惠宗皇帝面色一沉,人看起来就要发火,似乎是极其不满意徐公公这样的回答,只是最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终是压下了自己就要发火的神情。
“陛下既然允许老奴妄议,又应口绝不追究老奴的失言,老奴就斗胆说一下皇后娘娘的为人了,陛下如果觉得不中听的,老奴随时可以停下来。”
“说吧,不要磨磨唧唧的。”
“那老奴就大着胆子说了,在老奴看来,娘娘出生高贵,才貌倾天下,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当今天下间,实在是难以找到如她这般出色的女子,最为难得的是,娘娘为人十分的重情重义,她人对她好一分,她便会对她人好十分,只是……”
“只是什么?”前一刻,人还是微笑着的蕙宗皇帝听了只是这两个字,脸稍稍变了色。
徐公公偷眼瞧了瞧惠宗皇帝的神色,终究是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惠宗皇帝却变得有些急不可耐起来,阴婺的眼神狠狠射向徐公公,徐公公一个站立不稳,人瞬即跪倒在地上,心中的话语不自觉脱口而出,“娘娘她,嫉恶如仇。”
屋内有着一瞬间的死寂,嫉恶如仇这四个大字不住在惠宗皇帝耳边回荡,他宁愿她重情重义也不愿她嫉恶如仇,因为,他就是她的仇人,是他霸占了她夫君的位子,他不敢想象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会如何对他。
“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惠宗皇帝阴婺的眼神瞬间沧桑了不少。
“老奴告退。”
待徐公公完全离开御书房后,惠宗皇帝神色复杂地打开抽屉,凝望起静静躺在那里的一块锦帕,只见那锦帕也不是特别的漂亮,反而有些单调,惠宗皇帝凝望它的眼神却特别的专注,彷如那锦帕就是它的爱人,细看的话,还会发觉那锦帕的下方隐约用金丝线绣着“岚”字。
惠宗皇帝轻轻将那锦帕拿起来,紧贴上自己的脸庞,嘴里不住地呢喃,“我该拿你怎么办好?是不是我一直以来都对你太好了?”
“情不知几时起,却一往情深。”
“人生最悲哀的莫过于我爱你,你却不知道我是谁,还傻傻地把我当成别人来爱,我如何能够忍受?”
“无毒不丈夫。”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呢喃完最后一句话,惠宗皇帝受伤的眼神刹那变得森冷坚定起来,心中也暗自下定了决心,自己是时候行动了,忍一时之痛总比长久地痛为好。
“奴婢见过陛下。”沉思中的玉岚突兀地听到屋外传来的恭敬声音,警觉地抬起头望了望天,有些诧异惠宗皇帝居然在这个时候过来,平素的他一般都是在自己用饭时才会过来,现在似乎离晚饭时间还早了点。
“臣妾见过陛下。”无论心中有多诧异,玉岚面上却不显半分。
“快起来吧,朕听宫人说,你这几天夜里睡觉总是睡得不太踏实,夜半时分总会惊醒,朕实在是不太放心你一个人住,这样吧,朕今晚就搬回来和你一起住,你觉得如何?”
玉岚的脸刹那变得有些苍白起来,惠宗皇帝定定望着玉岚,目光有些不善,还有些失望,“你不愿意?”
“不,臣妾不是不愿意,只是,臣妾是双身子的人,夜里睡得不踏实是在所难免的,陛下公务繁重,臣妾实在是不敢累得陛下为臣妾担忧,再者,陛下是天下之主,当以天下为重,绝不可为了臣妾一人影响到自个的身体。”
“皇后一心为朕着想,朕又岂能不替皇后分忧,就这样说定了,朕今晚就过来陪皇后。”
“陛下……”玉岚欲语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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