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的雪,盖住了枯瘦的冬天,白茫茫的大地,如同宁静的心情,些许鸟足的印记,如竹的落叶。
呵着白茫茫的热汽,越过绵软的田塍,笔立的枯艾和倒伏的狮毛草,雪是一种纯洁的东西。心里面,有一缕暧潮涌动,冬天的精灵,它们把大地下白了,天地间一片混沌,远方和更远方的村落,传来打铁的声音。我想这个时候,人坐在小黄泥炉边,煮着锅里面的美味,谈论着历年的雪,现在的雪也大不愿意过江南了。听到叮叮咚咚的打铁声,我有一种感觉,比站在打铁炉边的暧要小一些,是一种源于心情之上的暧,扶摇而上地升起,它越过心头,在一个冷的冬天,雪把枯槁冷瘦的大地覆盖。那白描式的写意,在一些绿叶钻破的雪上,有一些小风哆嗉着,捻动着地米菜晶莹的小白花。水边的菖蒲,茭白的剑叶枯黄,站定在浅冰薄雪上拂摇。
“今年才刚进入冬天没几天呢就下雪了。”雪花飘在千琴的头发上,眉毛上。
“是呀,好早啊。冷的也好早!”李心怡叹息。
“干嘛叹气呀?”千琴看向李心怡,“是不是想那个桃沐沐还是想那个绝洛了?你说那个绝洛是杀手,可是为什么他却对桃沐沐那么好呢?”
“对她好吗?”她怎么不知道呢!
千琴望着心怡那张很是不高兴的脸,于是道,“好好好!对她不好,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李心怡目光飘渺的看向天空,“真没想到就这么的便宜了那个桃沐沐!”
“你是指陈豹的事?”
“那当然了!”
“也是啊,没想到她才嫁过去几天啊,那个陈豹就死了!”
“早知道这样,当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她!”李心怡的眼神充满了凶光。
看到李心怡这样,千琴在心里得意的笑了起来,“想杀她还不容易?只是让她这么快的就死去,岂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
“放心吧,我们以后找机会慢慢的整她!”千琴丢给李心怡一个狡诈的眼神。
“可是……”
“可是……什么?”
“她现在可是黑木寨的老大啊,万一她知道是我们两个人背后搞鬼的……”李心怡的眼神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
千琴倒是无所谓的笑笑,“她岂敢跟朝廷的两位郡主对抗?”
“那倒也是!我觉得她也没有那个胆量!”
“但是我们不要那么快的跟她撕破脸!”
“这个我知道!”李心怡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白天雪在天空上飞飞扬扬,慢慢撒落,大地披上雪白的银装,好美啊!山上盖满了雪花,房子上盖满了雪,田里装上了又滑又冷的冰,山寨中有的人在打雪仗、溜冰、堆雪人。
桃沐沐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她摔在一个下坡道,她溜了下来,感觉到好凉好冰,但心里很快乐很高兴啊!街上满地都是雪,有的人摔了一跤,那些弟兄们都打起精神一起来做一个有趣的活动,有赛跑的,打雪仗的,堆雪人的,溜冰的比赛等等他们好像进入了一个美丽的童话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