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拢白衣,没有任何装饰与花哨,看起来有如远山青岱,实属飘渺,却又在隐约间,将那若隐若现的曲线勾画得撩人心弦。如丝的长发,好比上好的丝绸,柔亮的抚过一缕与胸前,身后的发随静静的绽放与臀间。
“哭什么呢?”颜瑾儿将桃沐沐扶站了起来。
“颜瑾儿,你没走?”
“去哪里?”颜瑾儿深邃的鹰眸,不锐利却内敛得分外吸引人的感官,高挺俊朗的鼻子,
紧抿而薄的唇,永远漠视着一切,在晨光下散发着诱惑的光泽,虽然桃沐沐看到他此时的态度还是那么的淡然,可是她明显的从颜瑾儿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惊喜。
会不会是她眼花了?
他那张白皙的脸,是如此的明媚动人,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略显无辜的镶嵌在柔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卷翘着,呼扇呼扇的别提多诱人;他的唇很柔,很嫩,泛着水润的光泽,就像诱人的水果,邀人品尝。
这就是她的颜瑾儿!
一个让桃沐沐想用尽天底下最华美的语言来形容的一个少年!
桃沐沐怔怔的望向他薄薄的唇轻抿,嘴角微微扬起,与唇边的酒窝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墨黑的丝丝发缕在庙外微风地扶动下不住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她竟仿佛是第一次看清了它们的全貌。
颜瑾儿瞧见梨花带雨披着一袭轻纱般白衣的桃沐沐,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他竟失神了。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抉乍飘今,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今,听环佩之铿锵。届
笑春桃今,云堆翠髻;唇绽樱颗今,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今。满额鹅黄。出没花问今,宜嗅宜喜;徘徊
池上今。若飞若扬。蛾眉颦笑今,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今,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今,冰清玉润;慕彼之华服今,闪灼文章。爱彼之貌
容今,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今,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
其文若何,龙游曲招。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伺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
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
粉香处弱态伶仃
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蹴罢秋千,
起来慵整纤纤手。
露浓花瘦,
薄汗轻衣透。
见有人来,
袜铲金钗溜,
和羞走。
倚门回首,
却把青梅嗅。”
颜瑾儿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