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
“你看看朔北军的待遇,其实哀家说他薄情寡义并非是随意说说。”
“无法,朔北军一直不肯向他低头,每回被派去朔北的新统帅,都会被他们打回来,若是你我处在他的位置,也未必能做到更好。”
“哼,你倒是向着他,他可未必向着你,孟家当年何等风光?勤王救驾平定内都,孟衍更是三朝元老,谁敢不服他?如今呢。”
他父亲过的确实挺憋屈,但却不曾心怀怨恨过,父亲年岁也已经大了,京中养老未必不好。
她微微一笑,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聂竹青便不语了。
她还记得孟衍年轻时,是何等骄傲轻狂,如今物是人非。
孟棠抓着她的手,往林子深处走。
这树林后边便是断崖,断崖深不见底,陆走到了尽头,孟棠和聂竹青脸色皆是一变。
匪寇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瞧着就要追过来了。
聂竹青尖叫道:“我们被堵死了!”
“别慌。”孟棠深吸了口气,强作镇定,她道:“即便他们真追过来了,我也会与他们谈判,保你性命。”
聂竹青脸色发白,步步后退。
只见穿着铠甲的匪寇走出林子,大喝道:“人找到了!在这呢!”
“哈哈哈,一老一小,老的就是太后,小的是皇后吧?没想到咱们运气这么好!”
“杀了她们,拎着她们的头颅去向头儿邀功!”
匪寇们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来。
“不!”
“不!”
聂竹青惊恐极了,不停地摇着头,步步后退。
孟棠一惊,大喝道:“别退了!我说过我会保住你!”
下一瞬,那断崖的泥土骤然往下一塌,太后整个人都往崖下掉去。
孟棠连忙伸手抓住她。
却被惯性带着一同往下跌。
孟棠睁大了眼,手指往石壁上抓,试图抓住些什么。
许是运气好,五指抠入了石缝中,堪堪止住了下落的趋势。
匪寇追了过来,低下头,瞧见他们被挂在悬崖石壁上。
其中一个道:“去崖下守着,她们坚持不了多久,嘿,只要等他们掉下去,这高度,必死无疑!”
“啊!是禁军,禁军杀过来了!”
“怎么还有禁军?”
“好像是狗皇帝身边的金吾卫,快跑!”
金吾卫出刀,必见血封喉!
“快,快跑!反正这两娘们也活不了了。”
孟棠听到上方动静,松了口气,说:“他们似乎跑了。”
她一只手死死抠在石壁缝隙中,一只手牢牢抓住了太后的手,太后整个人都悬在半空中,她惊慌失措道:“你别松手,你千万别松手!”
“是我从前对不住你,我千错万错,不该因为皇帝磋磨你,你是个好的,所以你不会见死不救罢?!”
孟棠听到这话,笑的很坏,她说:“你觉得呢?辎重营的铁令我已经拿到手,好像母后你也没有什么活着的必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