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低下头,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用她的手指绕着衣角。
班主任脸色更加的难看,直接开口让孙静跟她去找校长,把事情说明一下。
孙静慌了,一把拉住班主任的手,“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荆喜在旁边看着,她这回是真的哭了,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稀里哗啦的的和鼻涕一起往下流,一点形象都没了。
“老师,我不是有意撒谎骗学校的,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爸爸妈妈去年生了弟弟,交了罚款,说是没钱让我上学,让我在家带弟弟玩,可是我真的喜欢芭蕾啊,我不想放弃……”
孙静哭的声嘶力竭,字字句句都是真的伤心了。
“有困难你可以告诉我们,怎么也不能学着说谎话啊!”班主任的脸柔和下来,话也软了。
“老师,我知道错了,你看能不能帮我跟学校说一声,我先欠着学费,等工作以后,每个月的工资都交到学校行不行。”孙静哀哀的哭求着。
孙静的哀求让班主任的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这个学生,平时学习刻苦,还能友爱同学,家里寄点东西,不仅送了同学,也送给老师,孙静也把家里寄来的土特产给她送过不少,想到这里,班主任有点疑惑,“既然家里人不同意你来北京,怎么会给你寄东西?”
荆喜也疑惑的看向孙静。
孙静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她低头小声的说:“是家里邻居的哥哥送的。”
荆喜没有想明白,难道外面的人比家里的人还要讲情义。
班主任倒是明白了什么,“哦”了一声。
话说清楚了,班主任也没有办法,还是要孙静去和校长把事情说清楚。
孙静沮丧的跟着班主任去了很长时间,到快熄灯的时候才回来,荆喜缩在床上认真的看着笔记。
荆喜没有开口,孙静也默默无语的把东西整理好,“啪嗒”熄了灯,钻回她的床上,一会儿,黑暗中就传来孙静压抑而破碎的哭声。
又是一个重男轻女家庭里的牺牲品,荆喜轻轻的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荆喜!你为什么要告诉老师?”孙静哭了一会儿,沙哑着嗓子问她。“因为我比你小,是个孩子,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能力可以帮助你的。”荆喜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带丝毫婉转的回答孙静,“那你呢?班里的同学随便哪一个都和你的关系比我好,而且也比我有钱有势的,你又为什么要跪下来求我?”
荆喜的问题尖锐的像是迎面飞来的箭矢,让孙静狼狈的避无可避。
屋子里彻底的安静下来,荆喜听到孙静憋了半天的气,又偷偷的喘了气,荆喜无声的笑了几下,清除了脑海中的杂念,一会儿就睡熟了。
清晨,碧空如洗,太阳终于从厚厚的阴霾中走了出来,这是北京春季难得的晴天。
芭蕾舞学院的学员是没有人睡懒觉的,全部都是天际刚刚出现鱼肚白就起床了,一个人,或是几个人,在学院的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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