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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做无非是为了消除我和他之间的隔阂、误解、罢了,至于你、邢兄、方才面对聂大先生,你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也要保护我,可谓是方某的换命之交,那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邢兄说的哪里话!”
“哼、你倒是还记得这些”方甚言的话让邢名心里舒服了许多“不过、你为何要对那个小家伙说这么多?我可是从来没见过你如此对待别人”
“这个小家伙...不一般、值得我真心以待”
“是啊!此人要实力有实力、要胆量有胆量,要血性有血性、确实不一般,在现在的年轻武者之中颇为少见”
“不仅如此”
“哦、还有什么?”
“我和莫红霞交手之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更是让我对他另眼相看”
“你们交手的时候?在外人眼里、唯一奇怪的不就是你血祭斑纹铜剑吗?”
“我所说的事就发生在血祭之后,邢兄、血祭之事我没瞒过你,而且以往你我联手对敌之时,我也用过两次,想必斑纹铜剑经过血祭后的变化,你也清楚”
“斑纹铜剑在血祭后、会自主攻敌、开始时、我还真吓了一跳,后来你说这是因为它吸血之后有了一丝灵性的缘故”
“不错、正是如此,不过、今天血祭之后、我隐约感觉到、斑纹铜剑似乎是....有所畏惧,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畏惧?一把剑会怕什么?”
“畏惧来自我身后的...某种力量”
“你身后?”邢名想了想说道“当时、我在你侧面,在你身后的只有段方山,难道这把剑怕段方山?”
“应该是他、或者是和他有关的东西,但是、此剑为何如此?它到底怕的是什么?我看不出来,不过、不管是什么、段方山如此出众的实力,定然与此有关”
“我明白了”邢名做恍然大悟状“你是表面示好与他、伺机夺的此物,对不对?”
“方某是如此卑鄙之人吗?”方甚言脸色沉了下来
“当然不是!我这么说只是对你方才举动的报复而已,哈哈哈”
“邢兄不要说笑”方甚言无奈的摇摇头
“说说笑笑放松一下,方才实在是太紧张了一些,你瞧、我的衣服到现在还没干透呢!至于段方山身上有什么秘密,我一点也不关心”
“哦?”
“嘿、你别不信、对我来说最大的收获是方才发生的事,百花阁彻底覆灭、神秘的百花阁阁首是个女人、叫莫红霞、而且她还是聂大先生的亲生女儿、聂大先生为了她差点杀了方家以及江东书盟的义士,方老弟啊!仅是这些惊人的消息就足以挽回那十万两白银的损失,还有富余,回城之后、我马上休书将此事告知梁叔,并组织人对这几天发生的事予以梳理、总结、编撰,我想、最多两个月、江东所有的说书人都会得到这个故事,到那时...”
“到不了那时”
方甚言出言打断了两眼放光、滔滔不绝的邢名
“什么意思?”
“百花阁覆灭和莫红霞是阁首的事..你可以说,但是牵扯到聂大先生的事、一句也不能透露”
“为何?整件事中、这一段是最为惊人的,如果不说这个、那还...我明白了”
邢名说着突然明白了老友话中的意思
“你是怕、将此事公之于众之后,引起江东动荡?”
“嗯”方甚言点点头
“可是你计划剿灭黑道、绿林、恐怕引起的动荡也不会小吧?”
“这二者截然不同、剿灭黑道、绿林是以一时的动荡换取以后的稳定,而你若将聂进之事广为传播,势必影响聂进以及其他两大先生在江东的声誉,甚至牵连到青莲盟,如果到了这一步、长久以来被青莲盟压制的诸多家族,定然抓住机会向青莲盟发难”
“他们敢冲青莲盟下手?”
“就算是不敢动兵,也会借机施压、逼迫青莲盟做出让步,你觉得三大先生会让步吗?”
“这个...”邢名捻着下颚的胡须说道“别人不好说、据我所知、润珠学院的院首、冯远冯大先生性格古怪、嫉恶如仇、刚硬无比、如果那些家族敢对青莲盟不敬,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正是如此、事情这样发展下去、恐怕江东...未战先乱”
“我的天....那我岂不是成了祸害江东的罪人了?”
“所以我才不让你将聂大先生的事传播出去,这是为你着想”
“还是方老弟你想的周全,谢谢啊!”
“邢兄客气了”
稍倾
“你当真是...为我着想?”
“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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