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朕去的时候,那个鲛人已经去世了。”皇帝看着坐在下方椅子上的人,开口说:“十五皇叔在那个鲛人去世七天后,也不在了。”
“不在了。”君越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说:“他的遗愿莫不是让你把他和那个鲛人埋在一起?”
“嗯。”皇上点点头,那个从未谋面的皇叔的确是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是这么嘱咐他的。
“你可照做了。”君越睨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人,意味不明的开口说:“照做了最好不过,不然,若是没有照做,以他性格,只怕已经天下大乱了。”
“九皇叔,你说以十五皇叔性子,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这么痴情?”他从小就听到父皇因为十五皇叔的缘故咬牙切齿。
其实,若是他也会咬牙切齿的,因为只要曾经伤害过,嘲笑过十五皇叔的人,在后来都被弄得一个比一个惨,白白给父皇添了多少麻烦。
可是这样一个对自己兄弟都能心狠手辣的人,他怎么也无法和墓地里,那个一脸茫然的老者联系在一起,就好像失去了一切,什么都不在意了。
“因为他恨尽整个皇室,恨尽整个天下,却把仅有痴情,不,”抿着唇,微微一笑,低声说:“把仅有的人性,都交给那个鲛人绮罗。”
眼中划过一丝光芒。“当然,这也莫瑾给了那个鲛人机会,若他不肯给那个机会,自然一切都不可能。”
是这个样子吗?的确,十五皇叔若是不愿给那个机会,就算是那个鲛人再好,也没有一点用处,可是,那个鲛人究竟有什么魅力,不但让十五皇叔对她心甘情愿的陪着她,甚至连父皇对那个鲛人都念念不忘。
“皇叔,你和十五皇叔的关系很好?”
据父皇的话,十五皇叔从小是在挨打中长大的,而领头打皇叔的人,一个是已经逝去的大皇叔,一个就是面前的人,可是大皇叔在折磨中离世,而面前的人,分明各种悠闲安好。
“不好。”君越微微挑着眉,看着面前的人。“莫瑾最想杀的人,最想折磨的人莫过我了。”
“我身上的旧伤就是拜他所赐。”弹了弹胸口,真不知道他那一拳用的多大力,指不定想让他一拳毙命呢!
“不过,他和我作对划不上来。”嘴角划出阴冷的弧度。
“他有那个鲛人,而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他有弱点,而我没有,若是我们两个对立起来,那个鲛人一定受到波及,这才是他为什么只是给我添些小麻烦,而不是直接和对立起来的缘故。”
皇上看着那个眼神迷离的人,这是敌人才是最好朋友吗?十五皇叔在坟前说得一句话,就是:‘让君越一直活着,还活的那么顺心,真得很不甘心,可是,阿罗,至少这一生,我和阿罗活得很好,这也算是够了。’
疑惑的说:“那九皇叔会为一个女人隐居到一个渔村吗?”
“若是那个人是她的话,”想着那道红色身影,脸上难得绽放出一个干净如婴儿的笑容。“我就愿意。”
皇上看着十五皇叔的样子,眼中划过一丝无奈,若是说,十五皇叔对一个鲛人痴情也就算了,可是,九皇叔却对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身影深情。
可以对和那身影像是瑕茉宠到天上,在瑕茉不在之后,可以放弃一切,到处流浪,只为了寻找那个身影,这是为了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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