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是敌是友?
“别紧张,不想死的太快就躺着别动。”那有些苍老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老者偏过头,终于看清了来人,粗衣麻布,须发尽白:“神君?!”
被称呼为刀帝的老者,不由自主叫出了来者的身份,江湖上最大的黑暗势力,可以说是令所有正派人士闻风丧胆的一个人,神君。这显然不是他的真名,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他深知面前人的可怕之处。三十岁凭借一把单刀起家,短短二十余年便统一了整个江湖的邪派势力。并借此与正道抗衡且不落下风。这份武力,胆识,与气魄,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
“原来是你?”老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为什么?因为面前之人虽是邪派,而且是邪派之中的邪派,但却为人光明磊落,也与自己有些交情。
“怎么?还不乐意?”神君勾起嘴角,笑道:“若不是我,你早被这茫茫林海中的野兽吃个干净了。”
“哼!”刀帝冷哼一声,道:“我又没有求你救我!”
“嘿!你这老家伙真是不知好歹。”
“你们俩?认识?”正当两者即将互相嘲讽时,原本默默坐在篝火旁烤着粗面饼的青年道口了。
“唔?”两人这才想起,这破烂木屋内还坐着一人。
“乖徒儿,这人就是你师父我的死对头之一啊,正派五绝之一的刀帝。”神君也在篝火旁坐下灿灿道:“也是个老不死的。”
“喂!你说谁是老不死的!”老者抓住床板,硬是坐起身体,怒道。
“谁是你徒弟,你们既然认识,就待他伤好以后与他一起走,老头子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吧。”青年像是惯例一样反驳一句,然后向着神君说道。
“神君,你受伤了?”刀帝敏感的捕捉到了少年话语中的信息,惊讶道。
“嘿……”神君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你不是也受伤了吗?”
“我是因为……”刀帝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切问道“你难道……?”
神君微不可查的点点头。算是做了回答。
……接下来的时间,三人都没有再说话。沉默充斥着这个破旧的小木屋。
半月后,刀帝在神君的帮助下,体内毒素已经去除大半。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期间,神君受刀帝所托,前往决战山巅处将一切事物料理妥当。再回木屋时,刀帝已然可以下地行走。
今日青年并不在木屋之中,也许时三人在这里,粮食消耗的很快,天还未亮,少年就收拾好行囊,出门狩猎,这一走怕是又要三五天。
时至午时,刀帝,神君站在那破旧的木屋前,轻声交谈。
“原来如此……”刀帝点点头,神君的话让他有是心中一沉。神君果然也是被那白衣男子所伤,而在养伤的这半月内,不断有飞鸽传书传来的消息来看,果然那白衣男子奇异的消失了。“大概可以太平一阵了吧……”
神君闻言,道:“怕是没那么容易,若真想你所说,那名可以束缚住他的女子已死,那么这柄天下间最锋利的剑已是没了剑鞘。我担心腥风血雨早晚还会卷土重来。”
“江湖本就如此……”刀帝暗叹一声。想起与自己同来的七人,都是江湖中的重要力量,此次更是折戟这林海之中,势力大损。怕是江湖人心又要不稳了。
“我等都是行将就木之人,早就没了什么热血,现在的江湖,怕是要变成年轻人的江湖了。”
“哦?”刀帝眉头一挑,道:“听这意思,你是有心要退隐江湖?那为何又在收徒?先前我听你唤那青年徒儿,那是你第几个弟子?”
“新收的,六弟子。”见刀帝问起此事,神君一脸自豪。
“若是没记错,你收徒及其严格,多少人想拜入你门下修行,都被你拒绝,近些年更是传出了不再收徒的话来,何况之前的几个徒弟也都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这青年看起来并不会武功,而且年龄也已经十七八岁,为何你会看中?”刀帝问道。两人相识已久,虽是有着正邪的身份之分,但同为极致的刀客,心中更是留有一丝亲切感,不由得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我看人向来很准……而且我等邪派之人做事一向随心而已。”说着,话风突然一转,神君嘲讽道:“难怪你们正派人士多年来不曾出现什么像样的人物。若都似你这般目光短浅之人,看来老夫一统江湖也是指日可待了。”
“你!”刀帝被神君一呛,老脸似乎有什么挂不住了。
神君摇摇头,转身向着木屋走去,口中道:“你老了,你竟是看不出这我这乖徒儿的特别之处。”
“……”
神君也不继续解释,只在心中念叨一句:”可以在这茫茫林海之中生存下来的青年,必定不是一个等闲之人……”
他没有说出来,也不想说出来,这青年与他的相遇实在是莫大的机缘。再加上青年第一次遇见自己时所用轻功,那绝对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功法。
他想要这个神秘的青年走出大山,这是一次冒险,但值得去冒险。
也许,这个青年将会成为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