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棉在穆窠寨待了三天,那位神龙不见尾的军师终于回山。
原本在帮他剥橘子的朱天雄,橘子都没放下就迎了出去,走到门口才想起还有个人,转头喊他:“纪宁,走,跟我去见军师。”
齐木棉刚走出门,就看见对面有一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朝着他们走来,那架势看上去比朱天雄还像大当家。
“军师,你终于回来了。”朱天雄走上前抱住男子,拍着他的后背:“我想死你了!!”
男子身量看上去比齐木棉还矮瘦一些,从齐木棉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见夹在朱天雄咯吱窝的下巴。
就在齐木棉打量的时候,男子奋力挣开朱天雄的怀抱,末了皱着脸挥手扇了扇风,十分嫌弃道:“大当家,您该去洗澡了。”
朱天雄低头用鼻子嗅了嗅,一脸坦然:“这是男人的味道,军师你怎么不懂我。”
男子偏过头,似乎被朱天雄的话无语住了,也就是这一动作,才让他注意到后面站着的齐木棉,那双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在瞬息之间就把齐木棉瞧了个遍,而后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这位就是新来的小公子吧?”
“这是纪宁。”朱天雄往男子身边一站,道:“纪宁,这位就是我们穆窠寨的军师,谢青生。”
男子身材不算高大,面容勉强算得上英俊,有一双深邃的眼睛,一看就是心里藏着很多事的人。
齐木棉微微一笑,道:“军师。”
“纪公子是何方人士?”谢青生眯了眯眼,道:“看起来不像是金陵的。”
“他是幽州的。”齐木棉还没回答,朱天雄就抢先透了个底:“本来跟着兄长一起去金陵拜寿....放心吧军师,他就是个普通人。”
谢青生像是听进去了一样点点头,又问:“我在金陵城也有几个认识的人,不知纪公子去拜寿的是哪一家?”
此人心机颇深,还在试探。
齐木棉挑了挑眉,道:“是金陵陈家。”
还好他早就打听过陈从南生辰就在这段时间。
谢青生盯着他:“你和陈家是什么关系?”
齐木棉道:“家父和陈老爷在生意上有些往来。”
谢青生一笑:“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纪公子在幽州应该是有些名气的,敢问令尊大名?”
金陵离得近,齐木棉尚且能找人帮他遮掩一番,幽州有哪些人,他是真不知道,但谢青生摆明了就是要探查到底。
思虑几息,齐木棉抬眸看向朱天雄,声色俱厉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你们掳我上山的,反倒怀疑起我来了!?”
齐木棉很会演戏,眸色深沉近墨,里面藏着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薄唇抿唇一条直线。
朱天雄被他看得心里一咯噔,连忙上前打圆场:“哎,你误会了,军师就是习惯问话,你别心里去,走走走,咱们回屋。”
朱天雄一边把齐木棉往屋里带,一边朝着谢青生使眼色,谢青生看懂后,说:“我去大厅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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