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赢平只感到头和脚分别被两个人抬起,一步一晃,向马车走去。饶是匈奴女人比中原女人强健有力许多,抬的也倍感艰难,赢平几乎是耷拉着身子被拖着走的。幸亏马车只在百步之外,这罪倒也不会受太久。
要知道赢平毕竟是个成年男人,还浑身酥软,使不上劲儿,就像一个烂醉如泥的人,这又凭空增加了几分重量。中年妇人显然是身有暗疾,力气不逮,抓着赢平的两只脚就已经很吃力。乌兰双手托着赢平肋胁部位,这下大部分的重量就落到她身上。虽然能感受到她的手臂在颤抖,但嘴里硬是没叫一声累。
赢平心道,自己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能让两位女人抬着走。待到醒转过来,一定好好感谢两位女菩萨。
正在胡思乱想的功夫,已经靠近车了,主仆二人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赢平弄上车。这车甚是宽敞,赢平趟在里边,并不觉得憋屈。身子下边是松软的被席,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沁到赢平鼻孔里,让他顿感好生舒服。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就这么躺着睡下去,永远不再醒来,保持这个状态,多好。
“夫人去哪儿,是大单于的行宫还是明月居?”乌兰问道。
“明月居吧,免得大单于多心。”中年妇人淡淡的说。
“是!”乌兰一声娇叱,催动马车,平稳的向前走去。匈奴人在马背上长大,这位侍女赶马车也是位好手。
马车咕噜噜的走起来,中年妇人坐在赢平身边。赢平只觉得天旋地转起来,头晕,胃里想吐,浑身冒虚汗,难道是晕车?晕车是个太遥远的事儿,只在前世有过记忆,到了这个时代后,身体倍棒,吃嘛嘛香,从不知晕车为何物。现在身体虚弱之极,抵抗力差,道路不平,马车颠簸,就晕了起来。
没有更好的办法,赢平只好紧闭双眼,凝神守一,不再想其他事儿,晕车的症状就大大的缓解了,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赢平已经躺到一个床上,试着打开眼睑,竟然睁开了。不再像先前那样虚弱了,只是胸中依然有阵阵隐痛。好像有血块淤积,血气流通不畅。看来自己受的伤着实不轻,也幸亏有两位女菩萨救下了他。对了,两位女菩萨呢?
放眼扫去,屋里空无一人,只见各种陈设甚为华丽,各大战国的名贵之物,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竟然都能看的到。齐国之珍珠,燕国之参茸,楚国之玉石,魏国之女工,秦国之玛瑙,应有尽有,看来这房间的主人定然深受匈奴单于宠爱,才有这么非凡的的财富。
正愣怔间,只听环佩响动,一位年轻的侍女扶着一位中年妇人,款款走来。这妇人虽然风华不再,但依然美艳动人,岁月没能摧毁她的容颜,只是让她浑身上下更透出一股味道,让所有雄性生物都想亲近亲近。对,就是成熟的女人味!不过看她步态,又明显迟迈,有飘忽之感,要不是侍女扶着她,恐怕她早就倒下了。赢平深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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