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地段很好的铺子,还有那家酒楼也是早有盛名的酒楼,以前倒是不知道那也是和亲王府的产业。
她拢在袖子中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梁宴礼在一步步的给她透露出了更多的东西。
让她不再只看到王府后院的这一亩三分地。
这释放着一个信号。
他更信任她了,是真的慢慢把她放在了心上,当成了他真正的妻子。
姜云菀佯装惊讶的看向他:“没想到这些居然也是王府的产业啊!”
“我前些年无所事事,便着手在商业上下了不少功夫,这些都是以前王府没有的,是我加上去的,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父王都不曾正眼瞧过。”梁宴礼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但是姜云菀还是看出了他掩藏在其中的不甘。
士农工商,商在最底层,世家贵族中的子弟若是去经商是要被人笑话的,更不用说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了。
只是因为皇帝的疑心,他不得不远离朝堂做个庸人,做些在世人眼中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让人轻视。
虽这些都是他自己主动去做的,但只怕他心里也是痛苦的。
原本被捧着的天之骄子,骤然跌落泥里,常人都很难去接受这个落差的。
姜云菀握住他的手晃了晃,眉眼弯弯:“阿宴真厉害!”
她眼里是纯然的崇拜,是真心觉得他能一边当个纨绔,一边还能去做这些事情很厉害。
梁宴礼目光柔和了下来:“也只有你会觉得我厉害。”
父王觉得这些东西看不上眼,母妃觉得他不争气,也只有她会觉得他做这些事情是厉害。
他拉着她在自己腿上坐下,让她光明正大的看他写的信。
姜云菀看到上面写着白玉醉所有收益他这边只拿三成用作铺面运作,其余七成归姜家所有,不由惊讶的抬头看他。
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道:“阿宴,你不必顾忌着我让自己吃亏的。”
姜家虽然出了酒,但是铺子是他的,人手是他的,姜家还得靠着他才能继续长远的走下去。
梁宴礼只拿三成就跟做慈善差不多了。
她记得书中他与段淮川合作,他是拿了八成的,只给段淮川夫妻俩留了两成。
但即使只留两成也是不小的利润了,段淮川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因为绝大多数人可能就是直接强行买了方子,梁宴礼已经算是仁义的了。
梁宴礼看向信纸,笑着道:“我又不缺钱。”
他缺的是其他的东西。
但也确实是因为看在姜云菀的面子上,他才会对姜家如此宽泛,借铺子借人借势的也就拿个三成。
姜云菀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随即拿起搁在一旁的笔,把信纸上那个三成划掉,改成了五成。
她朝着他眨了眨眼睛:“那就一半一半吧,还得劳烦夫君重新写过这信了。”
上面被她划掉的痕迹那般明显,梁宴礼是不可能让这样的信件寄到自己大舅子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