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皇后的邀请,玉寒雪这日进宫了,小安子一早便是带着轿辇在宫门口候着了,“奴才参见长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小安子弯着腰,伸出手臂扶着玉寒雪上了轿辇,待玉寒雪坐稳后便是挥挥手,让奴才们小心的将轿子扛到肩膀上,玉寒雪坐在高处,将整个宫中的景物都收入眼底,太监宫女们见到玉寒雪,都卑躬屈膝的低下头,不敢抬眸仰望她。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看到假山上的亭子里坐着一对年轻男女,不是别人,正是四皇子玉茗和罗元馨,只见罗元馨低头垂泣,那样子很是楚楚可怜,四皇子玉茗则是在一旁温柔的安慰着她,也不知道她又是哪里受了委屈。
玉寒雪的轿辇经过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几乎都同时回眸看着玉寒雪,只是不同的是,玉茗在看到玉寒雪的时候,眼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太子如今因为被玉寒雪染指的事情成为众矢之的,这件事他很是满意,但是……
玉茗骄傲的自尊心发现,玉寒雪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也不似之前那般了,而是充满了冷漠疏离,仿佛就是两个陌生人一样,她明明就是很喜欢自己的不是吗?为什么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玉茗不知道,玉寒雪从来都不曾被他控制过……
另一边,罗元馨在看到玉寒雪的时候,眼中闪过慌乱惊恐,玉寒雪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迹象,反而出落的比之前更加美了,收买的那个丫鬟小月,这些日子也一直找不到人,罗元馨知道,恐怕是东窗事发了。
这些日子,罗元馨过的是忐忑不安,一方面是担心玉寒雪抓着自己的证据,告发到皇上的面前,便是越发勤快的在李贤妃和玉茗这里走动了,三言两语中便是含沙射影的说玉寒雪如何的过分,只希望到时候,所有人可以站在自己这边。
另一方面,父亲和母亲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矛盾,母亲最近经常被父亲怒斥,昨日因为四姨娘的事,竟是罚了母亲,记忆中,从小到大,父亲和母亲都是很恩爱的,何时这般严厉过?
母亲被罚跪祠堂,她去找父亲求情,却被父亲训斥了,她今日便是进宫来找玉茗哭诉了,希望玉茗可以出面为她母亲说情。
玉茗虽然心疼罗元馨,可如今是罗丞相的家务事,说白了就是人家夫妻的事,别说他和罗元馨现在还不是什么关系,即便是有关系,人家夫妻的事也是轮不到自己去管的。
玉寒雪只是轻蔑的目光扫过他们二人,罗元馨的心咯噔一跳,总觉得刚才玉寒雪看自己的目光中有着杀气,她知道,一定是知道了,那么今日进宫来是为什么?告状吗?
可是依着玉寒雪的性子,为什么见到自己,没有马上质问和怒斥?而是如此轻蔑的一个眼神,仿佛她就是路边的一摊狗屎。
中宫殿里,皇后正在悠闲的修剪屋子里的盆栽,桌子上摆放着五花八门的糕点,知道玉寒雪今日要进宫来,便是让人备下了这些糕点,还有几道江南开胃小菜。
“皇后娘娘,长公主到了!”丁嬷嬷走到皇后的身边低声说道,皇后抬眸看了一眼外面,放下手中的剪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却是笑盈盈的迎出去,那模样好是亲昵,仿佛她与玉寒雪是一对亲母女一样。
“长公主来了!”皇后笑盈盈的走到玉寒雪的面前,亲昵的拉住她的手,将玉寒雪带进屋里,“外头冷吧?”
“不是十分的冷!”玉寒雪淡淡的回答,一边将斗篷交给了宫女。
“来,到屋子里暖和暖和!”皇后拉着玉寒雪走到里屋坐下,“本宫让人准备了一些糕点,也不晓得你爱吃不爱吃的。”
“长公主殿下,”丁嬷嬷一边为玉寒雪倒茶,一边说道,“皇后娘娘听说公主殿下今儿个要来,一早便是亲自盯着奴才们做了这些糕点,说公主殿下素来喜欢吃糕点。”
皇后浅笑,“这奴才好是多嘴,长公主你也不必放心上,本宫也就是在一旁看着而已。”
玉寒雪微笑着颔首,“有劳皇后娘娘费心了。”说着便是夹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的确很好吃!”
“你喜欢便是好,一会儿本宫让人多做一些给你包了带回去!”皇后眉开眼笑。
玉寒雪点头,开门见山道:“皇后娘娘召见寒雪,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皇后一顿,讪讪道:“不过是想找长公主你说说体己话罢了,你我虽是姑嫂,可这年岁上,更甚是母女啊!”
“皇后娘娘你母仪天下,这天下的子民都是你的子女才对!”玉寒雪漫不经心的说道。
皇后叹气,“你只看到我风光的外表,却不知道本宫心中的苦啊!”皇后说着便是眼窝子红了,“本宫心中的委屈,终日不得诉说,今儿个,本宫也不愿顾那么多了,便是与你说了也好。”
玉寒雪看着皇后,想了想,“皇后娘娘是思念三公主,为三公主忧心么?”
皇后有些错愕的抬眸看着玉寒雪,若是说刚才的眼窝子发红还有些做戏的成分,那么此刻霍然泪下便是动了真情了,三公主是她一手养大的女儿,是她心尖儿上的宝贝,虽然身子一直不好,可她也是护在怀里的。
自从三公主几番周折的被送去了蛮荒之地和亲,宫中的人也就渐渐忘记了她的存在了,三公主为了这个国家受尽委屈,到头来却只是被人遗忘,让她如何不难过。
尤其是皇帝,眼睛里只看到其他几位公主,何时记得她的三公主,那日还说四公主为国家受了委屈,那她的三公主呢?
如今没想到玉寒雪还能记得自己的女儿,让她如何不感动,“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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