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东西,买了二十只鸡,拉回来。他们赶时间,拉到小区门口,让保安帮忙给我哥。我哥就让人送到车库去了。
我猜到了明天这些鸡才是主角。
我们小区的车库,一般都连着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有水,有电。
一大早我还和宝宝睡着呢,他们就动手去了。等我醒起来带着宝宝去楼下散步的时候,就看到了我们家车库门前一片热闹啊。二叔,堂弟,我哥三人正忙着称鸡,杀鸡。我靠了过去听听。
呃,不对啊。我哥竟然说那些鸡是二叔从老家带来的土鸡,现场杀了,现场卖。得,昨天还说送人呢,今天就变成卖了。土鸡啊,加上二叔那一身农民打扮,就是招牌啊。生意竟然好,没一会就卖完了。堂弟在老家,逢年过节也是要帮忙做厨房工的,杀鸡也不手软。放血更是快。堂弟这边一放血干净。就丢另一边二叔那。二叔从早已经用热得快烧得滚开的热水中舀出水,几下就脱好毛了。
我哥在洗洗,处理干净递过去。到了十一点的时候,二十只鸡已经全卖完了,收摊了。
我哥也累得不行了,直接上楼休息去。为了不被那扫地的阿姨骂,说我们家弄了一地的血水。我塞给了阿姨二十块钱,让她帮忙拖地板了。
堂弟也累啊,可是没办法,二叔一句话,我和堂弟就跟着他去了那小区。一向看开车的堂弟也垂着手不愿意动了。我只好自己开车了。
到了路人那小区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李叔早就在那楼下的树荫吃着盒饭等我们了。既然都十二点了,我们也不挑剔,弄了盒饭直接吃。
路人还是很紧张的样子,盒饭都吃不下去了。眼圈黑得不成样子,一看就是一夜睡不着的。
二叔分布了任务,他说道:“鸡血,毛刷。一会上去,一人一把刷子,房子里的窗户门口全都刷上。然后关门走人。我们明天再来看。”
我“啊!”了一声。要知道那鸡血味我真的受不了啊。可是既然已经来了,也不好让他们辛苦啊。再说今天早上,堂弟和二叔都已经累了很久了,我也不能尽当大小姐吧。
这份工真的很可恶啊。我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拿着刷着,沾着湿淋淋的鸡血,和堂弟一组,刷客厅的窗子。二叔和李叔一人一个房间,刷房间的窗子。我现在可不敢一个人待着,怎么着我都要有人在身边的。胆小啊。
看着自己刷出来的那血淋淋的窗子,怎么看,怎么害怕。如果是晚上看到,更是让人惊叫啊。
努力了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完工了。李叔还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说是不能有一点缝。这个是让里面的东西出不去,有一种类似人窒息的感觉。让她“窒息”在屋子中。
明天一早来,就可以给这屋子净屋收工了。
关了门,看着那屋子,其实我觉得那女人也挺可怜的。路人精神都有些恍惚的。我想他就算没有什么报应,也会在自己的内疚痛苦中生活一辈子吧。
第二天,我们再次来到了这座房子。二叔和李叔的表情平静了很多,我和堂弟还有路人都是一脸的惊慌。
我们来的时候,跟着我们一起上来的几个胆大的男人也跟着惊叫了起来。
那画面,可以想象:屋子里白白的墙壁上,有着好几个血手印。那满是鸡血的窗子上,有着一条条的抓痕。不止客厅的窗子上有,房间的窗子,厨房的窗子上也都有抓痕。
就像是有人临死前,抓着,拍着那窗子一样。堂弟胆子大的去摸摸那百墙壁上的手印,道:“哇,挺可怕的。”
我才不会去摸呢。就和那些看热闹的男人一样,站在门口不进去。
净屋就和当初那小三的屋子一样。做了法事,倒了谷子。只是这一次,谷子是李叔出的。李叔家在城区的城乡结合部,应该也没有谷子。不过他家隔壁大概有人有吧。所以这么一个晚上就拉来了两袋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