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太后聊了许久,主要是安抚太后的情绪。
太后或许没有表露很明显,但皇帝还是知道,太后心中因为这段时日自己的昏睡不安。
“母后,国师说过朕有一劫,若熬过去便无事,想必这段时日朕昏睡,便印证了国师当日的预言。”
太后也回想起国师的话。
“是了,国师确实说过,他还说你若熬过去了,之后便会顺风顺水……”
多子多福。
太后吞下后面这些话,随着皇帝这些年登基。
她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如今几乎心如死灰。
她己经不奢求皇帝有皇子了。
这些时日她日日跪在佛前,也承诺过若皇帝苏醒,她便知足常乐,没必要纠结皇帝子嗣问题,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国师看来还是灵验的,但哪怕神如国师,也是会有些失算的,我儿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再为子嗣烦忧,好好养好身体,太子如今看来也不错,起码知进退有孝心。”
皇帝点头,子嗣问题于他是多年的痛点。
从一开始的痛彻心扉、满心不甘,到如今他早己能平静接受。
这其中心路改变心酸,唯有他自己知道。
至于当年过继太子,其实太子的年纪不大合适的。
但他和他的血缘关系近许多,关系也更亲近,便选了他为太子。
“嗯。”皇帝点头。
“你这段时日昏睡,哀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昭阳和皇后。”
皇帝点头,他握住太后的手,“母后这段时日辛苦了,朕保证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送走太后之后,己经是深夜。
“王保。”
“陛下,奴才在。”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朕要出宫。”皇帝语气之中透露着急切。
“这……这,陛下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上早朝了。”
皇帝本就是半夜醒的,又和太后夜聊了近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不够一个来回。”皇帝沉思。
良久他犹豫再三,只能放弃,皇帝叹气道:“罢了,上完早朝再说。”
这段时日朝政本就荒废,他己经二十多日没上过早朝,都是暗卫代替。
他自诩明君,在位这些年除这一段时日的意外,他从没缺过任何一次早朝。
今日刚恢复正常,还是等上完早朝再去看徐令仪。
“王保,你去挑选几个最好的女暗卫来。”
这一次徐令仪出事,皇帝到如今都心有余悸。
沈家太过危险,不亚于龙潭虎穴。
沈母处处为难徐令仪,尖酸刻薄。
沈清淮的那一对龙凤胎,这么小便心思狠毒。
他们外祖家也不是个好的,帮着孩子暗害继母。
这一次徐令仪差点就被他们算计到了。
他们或许是想让那个人糟蹋徐令仪,让她名声尽毁。
这对一个女子来说,不亚于害命。
若这一次成功了,想必沈柔他们便会带着一大帮人过来,那时徐令仪想活也活下去了。
留了她一条命,却又将她逼到绝境。
想到这些,皇帝握紧双拳,心中愤愤,只要想到徐令仪差点受到那般伤害,他便觉得心脏紧缩,难以安心。
他深吸一口气:“再去查查李侍郎家。”
徐令仪能在举办宴会之中发生这种事情,足以见得李家胆子之大,心思之毒。
害过徐令仪的,他都不会放过。
“陛下,查哪些方面是朝堂还是后宅?”王保小心翼翼问,他不知陛下何时对李家有这般深的意见。
“全部都查,任何事情都不要放过,朕要让李家获罪,你可懂?”
皇帝神色淡漠,声音冰冷。
王保心中微颤,帝王喜怒无常,李家要完了。
由于太后处置得当,这段时日他不在,朝堂并未出什么乱子。
或许臣子们心中有诸多猜测,如沈清淮觉得他身体许是出了问题。
但大臣们也没有证据,暗地里暗流汹涌,但依然不敢乱说,明面上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皇帝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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