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云少宁作为沈衍衡的好友兼助理,自然第一时间去联系菠萝馆,得到的答复的确是小菠萝不见了。
就在他开车接走沈衍衡和宋夏,前去参加婚礼的时候,小不点没了,这会整个菠萝馆都在人仰马翻的寻找,甚至发展到报警的局面。
云少宁来电话的时候,沈老先生正在纳闷,不说菠萝馆堪称保密局,那保全系统也不是盖的。
各个角角落落都按了探头,三班倒的保安,也是两人当值,高高的院墙之上,还按了电网,别说插翅难飞,至少和寻常家庭不一般。
现在一听云少宁的口气,老爷子立马有了方向,很快驱车赶往婚礼现场。
而沈衍衡在得知儿子是真的不见了之后,一步步来到林远航跟前,正欲开口,这时一声‘粑粑’响在了礼堂门口。
眨眼,那一抹深黄色的身影,便扑通扑通的跑了过来。
软软香香的身体,伸长了胳膊,生扑沈衍衡的胸膛不说,还有被沈衍衡抱起来的一瞬,一脚蹬在了林远航的鼻梁上。
此时的林远航,不是没想过动手,奈何刚想摸枪,才发现早已经被云少宁易手。
突然的这么一脚,小家伙又穿了皮鞋,瞬时他鼻腔里一阵酸疼,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海宝贝和凡姐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礼堂现场,有太多太多的成功人士,却没有一个人猜出海宝贝的身份。
究竟是敌是友?
直到林远航咬牙,“好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背叛我们的约定!”
海宝贝撇了一眼,没说话。
凡姐上前,啪!一巴掌直接也干脆的打在林远航脸上,顺带那带有护腕的手,也按了按他的伤,血水瞬滴,疼得林远航皱眉。
凡姐目标明确,直奔宋一海,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认识他吗?”
照片里的男人,个子不高,但结实。
一身灰色便装,手腕处有明显的纹身,虽然他戴了口罩和太阳帽,但宋一海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我太太的司机,怎么了?”
“昨天就是他联系我们,自称是沈衍衡的敌人,要我们联手,对付沈衍衡,具体他有什么计划,没告诉我们,却让我们看管这个孩子。”凡姐说着,去看林远航,“现在我想,以宋夫人和秘书长的关系,这名司机应该是你们派去,联系我们小姐的吧!
现在我们想知道,你们究竟和沈衍衡有怎样的深仇大恨,至于这样陷害吗?是,我们小姐的确和沈衍衡有些渊源,但我们不至于和卑鄙小人同流合污!”
赶在林远航和宋夫人开口前,凡姐拿出了手机,“知道你们会狡辩,不承认,也可以把自己和这名司机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所以我留证了!”
这样的证据,自然要交给警方,但凡姐转手,递给了小菠萝。
又听到海宝贝说,“我在车里,等你。”
没指名没道姓,就这样带来了小菠萝,然后转身离开,却给了沈衍衡深深的一击。
自从恢复记忆后,在宋夏、在他人面前的他,就是遗忘了那两年记忆的沈衍衡,可每个深夜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说到底,是俊逸救了他,不能完全置四海帮于不顾。
沈衍衡正想着,啪!
又是一声巴掌,打破了沉默。
是宋一海铁青着脸,打完宋夫人后,吩咐佣人,“把她带回去!”一顿,他看向陈局,“明天一早,我会亲自把她送到警局,至于他!!”
看着林远航,宋一海眯眼,那盛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至于这个人,该怎么查,要怎么审,全部都交给陈局,不用顾忌我和他的情分,更不用顾忌他的职位,回去之后,我会和上级领导,自动交待清楚,必须彻查到底!”
“好!”陈局应声的同时,有手快的警员,铐了林远航不说,还捂嘴也套头,再不给他任何发音的机会,以枪挟持,往警车去。
与此同时,宋一海也在佣人的帮助下,出了礼堂,来到车旁的黑底防弹车。
犹记得,就在这辆车上,有个满脸真诚的青年,叫他义父,也在宋夏意外时,不停的宽慰他。
甚至几个小时前,也是他亲自驾车,去军区医院把他和宋夫人接到婚礼现场,说什么誓死也会好好照顾宋清柔。
这一刻呢?
宋一海转头,看着已经驶远的警车。
那被警员看押起来,套头的男人,又成了谁?真正的林立军哪去了?
身后,宋清柔已经换下婚纱,滑着轮椅,来到宋一海跟前,好一会,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妻子和一手提拔起来的秘书,苟且在一起的叔叔。
一直以来,就算她知道宋夫人和林立军,不,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林远航。
在她知道两人的关系后,很怕叔叔受到刺激,这一次,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她没想过这样直白的揭露,让叔叔颜面扫地。
“对不起!”千言万语,宋清柔只剩下这一句。
“丫头啊……”宋一海声音哽咽,视线所触及的远处,有蓝天白云,还有不知名的飞鸟掠过,他似乎记起来,初到海城上任时的雄图壮志:像鹰一样翱翔。
现在呢,还不如一只鸟,来得自在。
良久,他说,“是叔叔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坚持,如果不是我错信于人,也不至于把你的婚礼弄成了笑话,对不起你啊!”
“你知道的,我不在意!”是的,她不在意,婚礼也不是她奢望的,“叔叔,您多保重!”
宋一海含笑,拍了拍宋清柔的手背,“去吧丫头,叔叔在这里等着你。”
“好!”隔着车门,宋清柔看着一脸苍白的宋夫人,最后轻笑了一声,滑着轮椅离开,余光一闪,她似乎看到马路对面的黑色商务车里,有人。
等她?
宋清柔没停,转而上了另辆警车。
警笛声响,车子在发动的一瞬,后视镜里,那辆商务车车门一开,有颀长笔直的身影下来。
那静立的容颜里,闪过怎样的神色,宋清柔看不清,也没时间再看,握着疼痛不已的膝盖,她对前排开车的警员说,“直接去机场。”
有些再见,本就遥遥无期,也就无需再去道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