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吃回来吧!”吃的时候,我很努力,心里空空的,胃里也不舒服,我想多吃一点,应该就会好了!
结果这会特别的难受,想吐吐不出来,又憋闷的不行。
陆蔓可能看出了什么,起身推开窗子,让傍晚的风吹进来,“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对了,我得去叫医生,让他来帮你看看!”
“别,不用,再让我睡会!”为了让陆蔓放心,我还刻意打了个饱嗝。
可是闭上眼睛之后,脑袋里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夏明月说过的话,以及那些钉在墙上的照片……
——-看来,他对你,的确够特别的,希望你可以!
猛地记起张聿的这句话,我突然睁开眼,当时他虽然没说可以什么,但现在我好像明白了些。
他应该想表达:希望我可以,让夏明月解释清五年前的事,间接性的解除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
想着他们之前的各种纠纷,我突然感觉好累,吸了口气,刚要看陆蔓在哪,这时听外头的走廊传来一声,“不行,你们不能进!”
“这位小姐,请让让!”
“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砰的一声,是陆蔓将原本微开的房门带上,“我告诉你们,病人还在发烧,你们不能随便进!!”
“你这是妨碍公务!”这口气,好像是警察。
“妨碍就妨碍了,你们能怎么滴?”
陆蔓性子上来,不止整个人站在门前,还伸长了胳膊,“就算你们要了解情况,那也得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有你们这样办案的吗?”
“这位女、士!”对方口气已经不太好了,“就是因为案子特殊,所以我们才缓和几天,现在病人明明醒了,你要知道妨碍公务,就算是孕妇,我一样照抓不误!”
“陆蔓!”赶在陆蔓再开口前,我叫了她一声。
估计门外的执法人员也听到我的声音,直接推门进来,冷着脸,用一种特别锐利的目光看着我,“醒了怎么不早说?你是宋夏?”
我嗯了一起,坐起来,“你们想了解什么?”
“有人举报,你在三天前,持刀刺伤夏明月,导致她重伤昏迷,是否属实?”警察问。
“那举报的人,有没有外加,事发前,我是怎么和她在一起的?亦或者,我一个生活在海城的人,是怎么来到帝都的?客运,航班?还是火车?”
听我这么说,戴眼镜的警察有些不悦,“宋夏,你少岔开话题,我们现在调查的是你,故意伤害夏明月的案子,其他案子你有异议,可以去报警!”
“报警的结果是什么?警察来访?可你们不就是警察吗?”
想我平时也是五好市民,今天却感到特别的委屈,他们从开始进门,就带着质问的语气,根本就不是了解,而是像审犯人那样!
可能是我态度太恶劣,刚才戴眼镜的警察,啪的拍案而起,“宋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里是帝都,不是你们的什么海城,我劝你——”
吱呀一声,门板再次被推开。
那迎面走来的挺拔身影,不是沈衍衡又是谁。
他一身黑色西装,里头搭了件蓝底黑格子的衬衣,单手抄兜的走了进来。
他似乎没休息好,棱角分明的脸上,隐隐带着倦意,语气凉凉的,听不出喜怒,“劝她什么?”
“您是……”两位警察怔了怔,“这位先生好眼熟,您贵姓?”
“免贵姓沈!”沈衍衡放下公文包,又解着领带,一脸桀骜不驯的说,“你们局长姓梁?”
“是,姓梁,您是……”警察有些不太确定。
“如果我没记错,贵局局长上周还表示,希望我支持警局器材引进。”沈衍衡说着,倒了杯水,来到我跟前,“亲爱的,你说,我该不该支持?”
“支持的话,能换一个和颜悦色吗?”接过水杯,我说得直接,也故意把带有滞留针的右手露出来。
两名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事先走,打扰了!”
“好走,不送!”一直没来得及开口的陆蔓,刺刺的接话以后,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随警察前走了,她后脚也跟着走。
一时间,原本吵扰的病房,安静了。
沈衍衡就站在床边,目光灼灼看着我喝完水,然后伸手摸了摸额头,“终于不烧了!”
“呀呀,我这个麻烦的女人呀,真是没有一天不惹事的!”把杯子给他,我没心没肺的笑,伸长了胳膊,“沈衍衡,人家要抱~!”
“好!”沈衍衡揉了揉我发顶,顺势将我揽在怀里,我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根根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问他,“为什么,你指腹总带薄茧?”
“弹过几年钢琴。”沈衍衡答得无可奈何。
“原来如此呀,厉不厉害的?什么时候弹给我听听?”我唧唧碴碴的,问东问西,虽然都是些琐事,但沈衍衡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唯独,他没提夏明月的伤势,我也没问,好像这个人,这个名字,就是我和他之前一个禁忌,谁都不想主动提及。
于他们的过往,我情愿沈衍衡能说给我听,而非从夏明月嘴里知道些什么。
嗡嗡,一阵手机响。
沈衍衡倒是没避讳我,一手揽着我,一手接听,“是我!”
“沈总,孔辉提供的视频和照片,全部都处理好了,就是——”对方声音有点小,我没听出是谁,又听到那边说,“聿园失火了!”
“什么?”沈衍衡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到窗台边,“谁做的,有没有人受伤?”
“因为夏小姐在住院,除了一位佣人烧伤外,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近期不能再住人,至于失火的起因,目前还在查……”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赶紧说!”沈衍衡解着袖扣,有些不耐烦。
“是这样的,沈总,那会有位姓刘的先生,打电话过来找您,感觉上有什么急事,问了也不说,只说回头再联系,要不要把他号码发给你?”
“…不用了!”沈衍衡沉默了会,挂电话之后,又拨出去,“乔医生,是我,嗯嗯,对,我还没回海城,什么?心脏病住院?我知道了!”
瞧着他挂了电话,那颀长挺拔的身影,靠在窗边,摸了烟卷,似乎想抽又碍于我身体不舒服,最后搓碎,握在掌心放在了鼻下。
我说,“行了,你去忙吧,我没事了,不用陪我!”
沈衍衡看了我一眼,“不去!”
硬硬的口气,带着不悦,我好像猜出是谁了,“其实,衍衡,你知道吗?自从梅女士去世以后,要不是有你,有这些朋友陪着,我都以为自己是孤儿!父亲是什么,从小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机会叫过谁,不知道像山一样的父爱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等长大了要好好孝敬梅女士,可是真正长大之后,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根本不会给你时间等!”
这么一段酸酸的话,我说得另有所指。
我知道以沈衍衡的聪明,一定能听出我所说的玄外之音。
果不然,他很快来到床前,吻了吻我的额头,“不管怎么样,我想听老婆的,一定是对的!”
我笑了笑,勾住他脖颈,加深了索吻,感觉他有力的舌,又要闯进来的时候,我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猝不及防的咬住他下唇。
我说,“沈衍衡,我等你回来!”
沈衍衡嗯了一声,还想多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边往外走,一边接听,“纵火犯逃了?”
“是的!”电话那头,云少宁跑得气喘吁吁的,“我说沈总,你找急忙慌的把我从海城弄来,该不会就想让我捉纵火犯吧!”
说话间,他站在路灯下,又朝四周看了看。
完全没发现躲在不远处绿化带里,一身黑色运动服,头戴鸭舌帽的男人,趁云少宁打电话分心,蹑手蹑脚的后退,很快拦车离开。
蓝色出租车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帝都人民医院。
男人下车后,压了压帽檐,疾步上楼,电梯数字一层层的升,最后停在了28楼——危重住院区。
出电梯后,男人敲了敲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扇门,“夏小姐,是我,孔辉!”
好一会,里头才传来一声,“进来吧!”
原本夏明月的声音就轻,此时更像病若游丝,仿佛只要稍微用用力,这个人就会立马从世上消失一样,虚弱无力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夏小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都什么时候了,还约我在医院见,太危险了!”进门后,孔辉摘了鸭舌帽,没把自己当成外人,直接端起一旁的水杯,咕噜咕噜一阵喝,“你让我办的几件事,我都办好了,小欣人呢?”
“孔辉,你这什么口气?”夏明月白着一张脸,声音轻轻的,“说得好像我绑架了小欣一样,放心,她在我那里很好,你那未出世的儿子,也很好!”
孔辉舔-了舔仍有些干裂的嘴唇,又拿了桌前没打开的纯净水,大喝了一通,“得得得,就当我说错了行不行?姓沈的那边,我已经告诉他,五年前失身的人不是你,聿园也——”
说到这里,孔辉张了张嘴,好像喉咙不舒服,仰头再想喝水的时候,突然一口白沫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