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就蹲在他的车身旁,像是找到了最后一点依靠,紧紧的靠着,头发也因为垂首,把周围的视线全部遮盖了起来,根本就没发现,沈衍衡只是进车库拿伞。
脸颊埋在膝盖里,我呜咽了好一会,就是想不透他为什么会这样!
“沈衍衡,你——”我愤怒的,猝不及防的站起来,本想跺脚,意外听到了一声闷哼,才发现沈衍衡不止撑着伞站在我身旁,还捂着下颚不说话!
“……”我楞了楞,“你,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瞧着我脸上的紧张,沈衍衡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怎样?”
一阵冷风,我缩了缩脑袋,回他,“你——混蛋!”
静等好一会,他没强吻,也没做什么。
我疑惑,一点点仰起头,竟看见他抿着嘴,在笑。
我看痴了,“你,你笑什么?”
沈衍衡没说话,只是把伞塞到我手里,然后猛地将我拦腰抱了起来,目光凉凉的斜下来,“闹完了?不哭了?跑去会前夫,还敢委屈?”
“你…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得好像我偷情了,“我也不想去的!”
“那还一脸伤心的跑出医院?”啪!一巴掌落在我屁-股上,沈衍衡踹开门,“现在不挣扎了?难道不知道进了房间,更方便我用强!!”
“……”这小心眼的男人,发现他在这方面特别的霸道,蛮不讲理!
可心里为什么不气,反而甜甜的,还在被丢下沙发的一瞬,顺势勾住他脖子,腿缠上去。
心底所有的阴霾,也因为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彻底的吹散,瞧着他堪称完美的五官,我展颜低笑,“老实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赶在他开口前,我伸手捂住他的唇。
摇了摇头,“嘘,什么话都不要说,先让我说完!”
沈衍衡眯了眯眼,那冒头的胡茬,刺得我手心-痒痒的,好几次都忍不住想笑。
断断续续的,我把回海城后所有发生的事,和他说了说,然后趁他没留意,扣开西装,想要脱下来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什么。
硬硬的,难道是烟盒!
知道在沈衍衡面前,我什么都掩饰不了,直言,“这是什么?烟?”
沈衍衡点了点头,“怎么,你也想来一支?”
“可以吗?”我忍着砰砰的心脏,故意说得很随意。
沈衍衡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倒也没隐瞒,大大方方的把烟盒拿了出来。
一眼,绿白相隔的硬盒,然后是M开头的名字。
“万宝路?”我想了想,当时在姥姥的墓前,王子安是这么说的,“什么香型的?”
沈衍衡打开了烟盒,抖出一根,亮在我眼前,“你心里不是早已经知道是薄荷香型的吗?”
“是吗?”我心里咯噔一下,忍着慌,一点点的抽-出烟卷,视线直视烟蒂尾部,果然和王子安捡到的是一摸一样,再加上车型和车号。
是他!
那样疾驰,去过姥姥墓前的人,是他!
再联想到他钱夹里的照片,我几乎可以断定那个叫什么明月就是我表姐梅梅!
心一抽抽的疼,我说,“沈衍衡,要是和爱人阴阳相隔,那算不算世个最残忍的事?”
沈衍衡没说话,眉峰却紧了紧,吧嗒一声,点着打火机送到我面前,一副侍候我抽烟的架势,呛得我心底惨痛一片片。
不是说,男人都讨厌自己的女人吸烟吗?
不是说吸烟有害健康吗?我垂着眼帘,硬逼着眼泪坚决不能流下来,学着他之前在车里吸烟的样子,一点点凑过去,吸——
“咳咳!”只一口,就呛得眼泪直冒。
我苦涩的笑了笑,张嘴再吸第二口的时候,猛得被沈衍衡一把推开。
那冒着丝丝青烟的烟头,就在他指腹的轻捻中,灭了!
与此同时,我只感觉脚下一空,跟着就被狠狠的丢在了一旁的茶机上,砰砰砰,几声撕扯衣服,蹦开纽扣的声音后,沈衍衡狂野的闯进来。
他咬着牙,“该死的女人,闹够了没有!!”
“没闹!”我说,“沈衍衡,我真的没闹,我也不知道看见你,为什么很委屈,眼泪总是止不住,我之前不是这样的,面对其他人也没会这样!!”
我声音抖着,声音里全是哽咽。
开始,沈衍衡特别的粗-鲁,都没给我时间接受,便狠狠的冲击,可在我可怜兮兮的说完之后,竟感觉他特别的温柔。
牙齿也不再是咬着,而是轻轻撕扯着我耳珠。
麻麻的,胡茬又痒痒的,在炙热的呼吸和那种无法言语的愉悦下,我特别的有感觉,也是第一次在痛和不适中体会了丝丝快-感……
再醒来,天空已大亮,他同样不在。
楼下叮叮当当的,很响。挠着有些乱的头发,赤脚走到窗台前,入眼看见之前的那位钟点工阿姨,正拖着一件黑色的行李箱往外赶。
楞了楞,我反应过来那是沈衍衡的行李,披了大衣,鞋子都没换,穿着拖鞋就追了出去。
“等等!”我气喘吁吁的跑,“你,你这是——”
“宋小姐呀,是不是把你吵醒了?”阿姨笑了笑,转身指了指楼下,“沈先生六点的飞机,本来要我在你睡醒之后,再告诉你的,现在——”
她上下看了看我,“你是不是回去换下衣服?”
我转头看了下时间,距离六点只剩下半小时,急忙说,“不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再换衣服,肯定耽误他时间。
就是下楼的空档,我忽然记起来了,“阿姨,今天腊月26了吧!”
阿姨点点头,“对啊,26了,又是小月年,29就吃年夜饭了,不过沈先生说了,他会尽量赶回来的,你真是好福气,他——警察?”
走出电梯,我顺着阿姨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见楼道口之外的黑色越野车旁,有两名警察走向沈衍衡,当时他正在打电话,先摆了摆手,等我们走过去的时候,谈话也正好开始:
“我是沈衍衡,怎么了?”
“沈先生,打扰了,是这样的,我们昨天下午接到一起报案,根据报案人提供:您未婚妻宋夏涉嫌绑架、勒索,需要跟我们去警局!”
“走一趟?”
“就是——”其中一名警察向前走了一步,他笑了笑,估计是感觉到沈衍衡语气里的不悦,刚好在抬头的一瞬,看见我和钟点工阿姨走过来。
看着我,他抬高了声音,问,“这位小姐,就是宋夏吧!”
知道沈衍衡该去机场,我放下行李箱走过去,说得直接了当,“对,我就是宋夏,我们在赶时间,有什么事请你们就在这里说吧!”
“这里,不太好吧!”警察顿了顿,“林永生,您认识吧!”
公公?我皱着眉头看了沈衍衡,转头有些惊讶问警察,“他也发生了意外?”
“不是他发生了意外,是他报案,控告你蓄意隐瞒林远航的行踪,导致他失踪几天后,在敲诈五十万不成的情况下,发生意外!”
“什么?”我没怎么听懂,“你们的意思是:他告我绑架了林远航,并敲诈他五十万,所以导致林远航发生意外,要我坐牢?你——”
“宋夏,你上楼!”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沈衍衡打断,他走过来搂着我。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衣不遮体,还是维护,总之那伟岸的身躯严严实实的将我挡在身后,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干练,“律师电话,跟他预约!”
声音落下,揽着我转身就走。
这时,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宋夏,你个不要脸的荡-妇!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这声音,我打死不会听错,是林永生!
看来不想理都不行了!
我深了口气,转身的一瞬,感觉有什么东西砸过来的时候,我本能的闭上眼,却也在这时,腰间一紧,跟着两个旋转过后,只听砰的一声!
两个臭鸡蛋砸在了挡风玻璃上,黄黄的液体顺势流下来。
“你待在这里!”沈衍衡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向车旁,眯眼看向警察,“这种行为,算什么?”
不等警察开口,他继续,“报案,查访前,会了解前提吗?做为我沈衍衡名正言顺的妻子,坐拥多少资产,你们查不到?会穷到勒索五十万?”
“我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