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拿到铺子里的新样子经她的手绣制之后总能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表现出来。沈氏的性子也好,对待同仁,对待顾客,总是细声软语,亲切的没有任何脾气。
严丝丝曾这样跟萧之夭说,就是这样没有脾气一看就软得可欺才被人休掉的。这个世道啊,就是欺软怕硬。
萧之夭也明白,严丝丝的言论虽然有些偏激,但也确实是反应了大部分的社会现实。
后来沈氏的状态稳定下来了,随着这次出外开拓分部的新举措,前一任老掌柜走了,萧之夭就把大家都心服口服的沈氏提了上来。
沈氏也确实没让她失望,一些新旧交接的问题什么都没有发生,铺子里也很安定,铺子的生意也很稳定。
萧之夭进门就看到了那个正在跟某个少妇细心交流的沈氏时,自己都觉得心里一软。这样一个认真生活的好女人不该得到好结局吗?凭什么休了她的男人就可以左抱女人右抱孩子的家庭婚姻两幸福?
沈氏抬头间已经看到了萧之夭,但她却没有大张旗鼓地打招呼,而是请萧之夭入了内室后这才跪下行礼,“民妇给王妃请安。”
“起来吧,不必多礼。”萧之夭对沈氏如此贴心又谨慎的动作非常满意。
她其实特别受不了一进门就被人隆重的不能更隆重的行礼请安,不能接受这种旧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以她现在的情况和身份,太过张扬了总是容易树敌。
沈氏起身后就规矩地站那儿不出声了,一副但听吩咐的乖巧状。
阿宁和她一见如故特别投缘,第一次先于严丝丝开口说话,“沈姐姐不必这么拘束,王妃这次来不是来视察工作,而是来给小世子买买新衣服。你看,钱都带着呢。你就照着普通客人来招待就可以了!”
她这一说,沈氏更拘谨了,“这是王妃的铺子,万万没有主子来拿东西还付钱的!不可不可!王妃稍等,民妇这就把最好的几款拿进来给您挑,可千万别提钱的事!”
温柔慢性子的女人第一次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好像生怕被萧之夭叫住似的。
萧之夭:……
本来我也没想付钱好么?
没一会儿就有人捧着一堆小衣服进来了,可是却不是沈氏本人。
来人叫小桃,解释说有贵客登门非要掌柜的亲自接待,沈氏实在脱不开身这才没进来。
严丝丝故意恶劣地笑,“还有比王妃更贵的贵客?如此轻重不分,我看她这个掌柜的是不想做了!”
小桃吓白了脸,想帮忙说好话却不知道怎么说,急的原地直跺脚。
阿宁笑打严丝丝一下,上前解围,“没事的,她开玩笑呢。你出去忙吧,这里有我们侍候王妃就可以了。”
萧之夭给铺子的样子都是照着现代的设计理念来的,小和尚衣,小包被,小哈衣什么的,不仅很科学,而且样子都走素雅风,看起来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经推出就引爆了盛京童装界。
原来谁家有孩子都是自己拿布做小衣服的,除了花的还是花的。没有对照的时候看着也不差什么,这一有了对照了,原来自己给孩子准备的就是一坨屎。
萧之夭也根据布料的差异给出了几个价格档次,盛京百姓们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经济承受力来选择喜欢的衣服。
东西又新又好,价格也可选择,这童装铺子的生意自开铺以后一直都很好。也许不会像海陆空那样赚大钱,但盈利也是一直在上升的。
看到铺子的现况就像看到了无数的银子飞进了自己的腰包,萧之夭的心情还真是好了不少。
对比她来说,严丝丝和阿宁的心情那是更好了。
都是成了亲的人了,谁没有想过小宝宝的出生?手里拿到的是这些各式各样的小衣服,眼前看到的却是一个一个小娃娃穿着这些衣服,心情特别的舒畅。
“王妃怀的是一对儿子那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我这肚子里将来会出来儿子还是女儿。”严丝丝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脸颊上已经能熟练地飞起羞红,“我希望是女儿。我会好好宠着她,不会让她受一点身为女人的委屈。甘衡也说想要女儿,他说如果是儿子的话他会吃醋。”
萧之夭笑着打趣,“那是你挺挑的吗?来什么是什么吧。”
“倒也是。”严丝丝转头看阿宁,“阿宁,那你呢?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阿宁的笑很僵硬,“我不会挑的,来什么我都高兴。可是……到现在我都没有动静,我……”
“不是看过大夫了吗?大夫怎么说?”萧之夭问。
“就说我的体质偏寒,不太好怀上。可是药也吃了那么多了,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黄哥老劝我说不急,可我能不急么!没准丝丝很快都会有了,可我还是……”阿宁抱着怀里的小衣服都要忍不住哭了。
萧之夭看看连自己算上平均也不过十七的三个女人,这时候没有孩子不才该是正常的吗?以现代来说,她们三个应该是高中放学后聚到一起边吃冰淇淋边讨论哪个欧巴最帅的时候,结果她们却在童装店里讨论着宝宝……这巨大的代沟啊!
“这样吧,等下次太医进府的时候我让他给你也把把脉,太医出的方子也许能好一些。你也放宽心,这事儿还是要看缘分的。等缘分到了,孩子说来也就来了。”
严丝丝也赶紧打圆场,“来不来的人家小宝贝说了算,可是准备什么样的衣服却是我们这当娘的说了算的。别磨叽了,快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先囤下再说。万一明天人家咔嚓一下来了呢?”
说的跟晴天响雷似的,阿宁被逗笑了,三个女人这才重新挑起了衣服。
萧之夭那里已经有了好多严丝丝亲自绣好的小衣服,但这次她还是挑了很多。毕竟她只负责出样子,真正的衣服出来后她却没见过。实在是太忙了,有些不算要紧的事情她基本都下放给掌柜的了。
这次来了一看,觉得沈氏的眼光真不错,挑出的样子做成成衣后都很大方又漂亮。严丝丝和阿宁也忍不住挑了不少。
说说笑笑间,衣服也挑完了,茶也喝完了,哎,沈氏还没回来露脸,众人觉得不对劲了。
这贵客得贵到什么份上才能磨叽到现在啊。
“你们出去看看。”
严丝丝和阿宁领命出来一看,很快就回去找萧之夭报告了。
严丝丝道,“这贵客真贵,是休了沈姐姐的前夫登门了。带着新夫人和大儿子来挑衣服,但衣服挑好后不想给钱,非要沈氏白送。”
萧之夭听乐了,“白送?为什么?人面何处去了?”
一词概之就是:脸呢?
阿宁愤愤不平,“因为那儿子是沈姐姐的,他们非说既然是给沈姐姐生的儿子买衣服就该沈姐姐出钱!”
哟喝,渣出新水平来了呢!萧之夭来精神头了,抬腿外走,“去看看。”
贵宾室内,被茶水泼得半身湿透的沈氏正全身气得发抖。
在她的对面坐了一对男女,男的叫齐仁清,是她前夫;女的叫张芷蕊,曾经是她的好姐妹。她的好姐妹陷害她与家丁有染,她的前夫就查也不查地休了她。娘家知道情况后也不为她做主,还在她被休弃想回家后紧闭了大门。她走投无路,投河自尽,然后被经过的阿宁救起。
这些都过去了,她在死过一次后都想开了,唯一放不开的就是那个才一岁的儿子。所以她稳定之后就偷偷准备了好多新衣服送到了前夫府上,谁知却引来了今天这样的贪狼。
沈氏抹掉脸上还挂着的茶叶,心里提醒自己老板就在后面的内室呢,必须赶快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小桃,帮客人打包,钱我出了。”
小桃等人惊叫,“沈姐,这怎么可以!”
齐仁清和张芷蕊却是相视一笑,就知道这个姓沈的还是一副软弱好欺的性子。
张芷蕊一指门外,“把你们铺子里适合新生儿的最好的一并都给我包上!姐姐,我也有孕了,这可是你儿子的亲兄弟呢,我就当你提前给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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