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完蜡了再谈正事,“嗯,很棒。丝丝,赏。”
严丝丝抱过小鱼的脑袋在上面印了一个响吻,“赏。”
甘衡看红了眼,他也去找大少学一招的话现在来不来得及求赏?
萧之夭看小鱼,“我也看过了,赏也赏过了,接下来我和你夫子谈事情也没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可以回官塾继续下午的课了?甘衡,送小鱼回去。”
“夫子!”小鱼窘迫地红了脸,明白这是萧之夭看穿了他想借机旷半天课的意图。
“内什么,你看我来都来了。几天不见,我特别想吃你做的饭,真的!你看我想你想得都瘦了。”小鱼拉萧之夭的手开求,顶着一张在萧之夭看来绝对胖了三圈的脸演绎起小可怜来居然特别行云流水。
经过了赵祈灏以身作则潜移默化的谆谆教导,现在的小鱼撒起娇来与过去相比绝对不可同日可语。
虽然说辞听起来还有些不利落,但表情和动作却已经不违合的上线了。
萧之夭看得一头黑线,心想幸亏刚才还有边牧黎教过的某一招式打底,不然她真怕小鱼会被赵祈灏带偏成妖精画风。
辣眼睛。
“得得得,甘衡,带小鱼外边玩儿去。另外派人去通知一下七殿,让他晚上过来到熙王府接孩子。”
小鱼这才高兴着跟着甘衡走了。
厅里剩下了骆烨和萧之夭一行三人。
骆烨整整衣冠,规规矩矩地给萧之夭行了个礼,“骆某给王妃请安。”
“骆夫子客气了,请坐。”萧之夭坐到首位上,也没有客套的习惯干脆就直接问了,“骆夫子可是有事?”
“呃--”骆烨尴尬地原地站着,连坐都觉得没脸坐了,又哪里还敢说原本想求的事。
萧之夭三人是在等骆烨说话,所以不出声安静等着;骆烨是不敢说了,但又不能直接说没事了,于是一时也只能纠结地站着。厅里竟是安静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
严丝丝来气了,原来也曾喜欢过这张跟边大少眉眼相似的脸啊,但那时候骆烨给人的感觉是湿润如玉,看着就觉得心情好。怎么现在却变得扭捏如大姑娘了?合着你来了没事,就让王妃看看你?这不有病吗!
“我说骆夫子,真不是针对你,你也看到咱家王妃现在什么情况了,如果不是有小鱼领你进门,你还真见不着王妃。到底什么事儿快说!”
骆烨自小就有个毛病,受不得恐吓,只要一被恐吓,立马就什么都兜不住了。
严丝丝这一吓,他本能地就吓跪下了,然后就突撸突撸把原来想求的事都说出来了。
说出来就后悔了,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说了!他居然都说了!这等冒犯可不是冒犯小鱼那么简单了!他今天会不会把脑袋留在熙王府?
萧之夭三人却听愣了。
统一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骆烨还真敢想啊!这种事情居然求到熙王府头上来了,他这是脑子有坑呢还是脑子有坑呢?
萧之夭心生不悦,但到底看在小鱼的份上没有太落脸,“抱歉,骆夫子,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他从哪里看出来她有圣母属性的?她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管。
话落下,萧之夭站起来就想走。
来之前就被严丝丝和阿宁说破一定是有事相求,她还没有全信,想着也许是小鱼的课业上出了什么问题他不方便找赵祈灏交流才来找她呢?但现在,呵呵,印象中一心做学问的读书人也学会利用人情关系了,这事儿还真令人高兴不起来。
骆烨现在也的确知道自己这一步走错了,也知道如果现在就这么离开的话也能全身而退。但人吧,怂到一定程度时总有爆发的可能。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王八之气,会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坏还能怎样呢?
“王妃留步,骆某愿拿太子的一个秘密交换!”
萧之夭果然惊讶地停下了,却不是惊讶会有什么秘密,而是惊讶骆烨的这番坚决。
“你对南佑的感情就那么深?孩子你确定是你的?这样的女人你还愿意要?你可想过,即使我帮你把她带离了太子身边,这盛京也没有你能安身之地。”
没见骆烨之前萧之夭刚好就听到了萧江灼和大乔的谈话,对于婚前跟太子不清不白婚后依然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的南佑,萧之夭是看不上的。所以骆烨现在一心要维护南佑的样子,还真挺让她惊讶的。
难道这位叫南佑的女人当真漂亮到色令智昏的高度?
原来对这事儿没兴趣的,但现在她发现自己有兴趣了。
萧之夭转身又坐了回去。
骆烨不知为何就觉得定了定心,“禀王妃,骆某实话实说,南佑自嫁骆某之后,骆某从未碰过南佑,南佑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在下并不知。但南佑的坚强令骆某心折,骆某曾发誓要护南佑一生就断然不会希望自己言而无信。”
就这样?那这男人才是自带圣父属性啊!
萧之夭有点方。
严丝丝嗤之以鼻,“那你想过你娘吗?你娘好不容易把你养大就是让你娶了妻后给别人喜当爹的?假设孩子能平安长大,长大之后呢?不像你呢?你娘会看不出来?到时候你怎么跟你娘说?说你愿意喜当爹让你娘支持你?那你可真够孝顺的!”
骆烨眼中突然带上了悲伤,“我娘不一定能活到孩子出生的时候了。”
“哎?”萧之夭三人再惊,这一出又一出的,还真是戏剧化的厉害啊。
到现在了,骆烨也不觉得自己还需要隐瞒什么了,“其实在下也没有伟大,这另一个原因还是为了我娘。她生我时就落下了病根,这些年身体的情况也是每况愈下。本来大夫都说有可能活不过今年过年了,可是我一成亲,我娘却是精神了不少。后来再一得知南佑有了身孕,我娘更是高兴得天天合不拢嘴。”
骆烨眨掉眼角的泪意,“后来我又请大夫来诊过,大夫说,如果我娘天天高兴着,还是能多活半年的。但如果……就可能……”
后面的话吞吞吐吐没说清楚,但听着的人如何能听不出其中的深意。
骆烨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萧之夭,“求王妃帮忙把南佑带出太子府,骆某马上带上我娘离开盛京。”
平日里湿润如玉的眸子里这是第一次染上男人的霸气。
一个为了娘为了家的男人应有的担当。
萧之夭的内心动摇了,“你知道太子的什么秘密?”
骆烨的眼睛一下子就发出了希望的光芒,赶紧把自己无意中得知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年秦长川诬陷楚远腾通敌卖国的信件其实是太子和西疆国某王爷的书信!”
“什么?”萧之夭觉得脑子要不够用了,这是挖出了多大的一条鱼!她力求镇定,“你怎么知道的?”
“王妃忘了太子妃是在下的嫡姐了吗?骆丹和骆家都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可是骆丹的太子妃名头一直没被去掉,王妃以为这是因为什么?”
骆烨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因为当年这信件的原件落到了骆丹的手里。在下也是多年以前某天晚归路过父亲的书房时偶尔听到的。那时候朝堂也好,盛京也好,乃至整个尧天都是太子说了算,所以当时他们都有恃无恐并不怎么戒备,这才让在下有机会撞听到。在下保证,所说之话绝对无假!”
“你回去马上收拾行李,不要声张,随时做好一家三口离开盛京的准备!”
萧江灼回来了。
从门口进来时,背光的状态让人并看不清他的五官,于是骆烨更加清楚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的势压。
他没来由地相信这个男人的承诺一定会做到,“是,谢过王爷王妃,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