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男一女两个绑匪的身手是被组织特意训练过的,跟何寄语这样的过家家根本不可比。
也就是这一个瞬间,何寄语的处境急转直下。
绑匪很快重新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啪——”男人狠狠甩了一鞭子过来,气得破口大骂:
“臭女人!”
“看你还怎么跑?”
“你跑啊?”
差点儿就阴沟翻船了,女的也忍不住狠狠呼出一口气后,骂骂咧咧道:“这死女人,到底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两人是真的很奇怪。
何寄语抿唇不语。她曾经疯狂迷恋过编绳,对于各种绳结都很了解,也知道栖身的竹筐的竹条如果成功拆卸下来,对自己解开绳子很有帮助。
所以——何寄语沉默的几个小时里,她都在默默的解绳子。此时,为了拆卸竹条解绳子,她的手指、手掌、手臂……都有深浅不一的划痕,满是鲜血,看起来伤痕累累,有点儿凄惨。
她身上的这点血腥味,被浓重的鱼腥味掩盖了,所以两个绑匪都没有发现。
何寄语虽然不回答,但两个绑匪也并不一定愿意耐心听她说答案,女的弯低腰,将装何寄语的那个竹筐拾起来,一看:
嚯——
好家伙,竟然开了一个大口子了。
这下,不用何寄语说,两个绑匪都明白了,这是利用竹筐的竹子巧妙的解开了绳子。
男的道:“重新捆绑紧一些。”
女的再加了几条绳子去捆何寄语。
何寄语的心还在砰砰跳,实际上,刚才一击没有逃脱,她就知道刚才的逃脱方法,别再想要再利用第二次了。
她感觉浑身有点儿乏力,好像手脚都酸软了下来,稍稍挣扎,惹得女人扇过来一个无情的巴掌,何寄语当即就不再挣扎了。
无论挣扎,还是不挣扎,反正都是要被五花大绑的,既然如此,干嘛还要傻乎乎多挨几个巴掌呢?何寄语心想。
女的见她识趣了,骂骂咧咧了一句,至于说了什么,何寄语听不懂,反正不是什么好话,不听也罢。
两个绑匪重新捆绑住何寄语后,男的指向那个破了口的竹筐,说:“换一个筐,这个坏了,别让她用同样的法子再跑一次。”
女的看向那个破口竹筐,说:“别的没有这么大。”
男的道:“管她呢,把装鱼的腾出来,硬塞进去,反正一时半刻死不了。”虽然组织的要求是抓活的货物,他们只要保证货物是活的就好了,至于受伤,还是骨头断了啥的,他们是不管的。
女的看了看那个小的装鱼筐,笑骂了句:“让你找死!让你找死!现在知道活该了吧。”
被这么一折腾,一耽误,眼看着二十分钟快要过去了,而这条路虽然人迹罕至,但也并非一个行人也没有的,万一等会儿遇到了行人或者车辆,发现了他们的举动,到时候就麻烦了,于是,男的皱着眉道:“你少说两句,干活吧。”
女的撇撇嘴,狠狠瞪了一眼何寄语后,抓紧干活。
全程,何寄语被堵住了嘴巴,就算想骂几句,但一句话也说不了。
两个绑匪一起动手,腾出了一个新的竹筐,将何寄语整个人硬塞了进去。
这个框里之前装了鱼,满是鱼的腥臭味,而且空间狭小,只够装下何寄语,根本就无法再动弹分毫,浑身又痛又酸,筐内的腥臭味,让何寄语差点忍不住就哭出了声。
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什么原因,要受这个罪——
她忍了忍,没忍住,眼泪簌簌掉下来。